的記憶和情感，他什麼也沒有了。你既不要奪回這個身體，又執著於收回他的心和腦，最後只會得到一件垃圾。”

何聰的犀利卻不比遊朗明淺：“別忘了，你就是呆在一件垃圾裡面，他還能造一個。”

“別做夢了，你可知道這得費多少時間？”遊朗明要何聰清醒，世界上存在的所謂的希望，幾乎得耗盡一個人的生命才能見到，沒有承受過絕望折磨的人，總是那麼幼稚。

“不知道，反正我這輩子就幫他到死去的那一天。”何聰把小白球遞給丹青：“找，找居士的腦在哪裡。”

一輩子？遊朗明幾乎被個誓言擊斃，在此刻他願意再去相信一次希望：“如果他的腦已經毀掉呢？”

“那麼……我就是他的墳墓。”

“我可不贊成。”丹青嘀咕著，重新動手讀解居士的心，畫面即時調整到居士所見的最後一幕，混亂背景中，唯一聚焦的臉——歐健文。

“靈魂！”何聰明白該找誰要回居士的腦了。

遊朗明旋身，拂袖而去：“神殿不會幫助你。”

“我也不會幫助你。”奉天說罷，厲聲命令：“把何聰帶回去。”

73、第七十二章：意願

硃紅殿門被粗魯地推開，響聲大作，主神淡漠地注視著怒髮衝冠的男子朝他走來，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令他的接收到的畫面都產生不尋常的異動。

移正被打偏的臉，順好被粗魯動作攪亂的長髮，優美的唇形機械般吐出提示：“受損程度0。3％，進行即時修復。”

遊朗明怒瞪這臺美麗的機器人，那雙空洞黑眸正因為修復程式運作，而流動著絢麗彩光，也猶如映亮夏夜星空的煙花一般，迅速在暗啞無光的黑眸中消逝。遊朗明胸中怒火未歇止，冷眼與空洞黑眸對凝：“為什麼背叛我。”

主神腦袋微偏，迅速分析：“問題過分籠統，將導致答案累贅複雜，請確保問題詳細準確。”

“呵，對我就這麼機械化，對居士就不會嗎？”遊朗明居高臨下睥睨主神，這由自己一手製造的機器人也背叛了他，分明是不應該擁有情感的機器：“我是你們心目中的大壞蛋嗎？”

主神覺得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你是朕的父親。”

“父親？！”遊朗明反手將一側華麗的擺設掃倒，厲聲質問：“既然還當我是父親，為什麼為了居士而違抗我的命令。”

珠翠瑪瑙飛散，然而在金碧輝煌的空間裡卻毫不起眼，主神平靜地敘述：“父親，你破壞了一件擁有一萬三百二十年曆史的文物。”

遊朗明怔了怔，胸中燎燒的怒火彷彿被澆上一瓢冷水，幾乎熄滅，他苦惱地揉按額角：“果然，當初不應該加上他那愛吐糟的特性。”

“並沒有吐糟。”

“住口，直接回答問題，為什麼要為了居士違抗我的命令？！”

“因為……”根據問題給出答案並無難度，只要問題夠明白，只是如今問題已經夠明白了，主神卻發現自己的程式似乎發生問題了，竟然無法對應問題給出答案，是不是因為剛才的損壞還沒有完全修復呢？

“因為？”

“程式出錯，無法解答。”

“……”遊朗明眉頭跳了跳，頰側肌肉不可自抑地抽動幾下，終於丟下黃金椅中的美麗娃娃，搓著額角緩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他需要冷靜的空間，他需要好好思考這次的事情，該如何處理……雖然擲下了狠話。

越想，腦袋越發的疼痛著，一聲長嘆伴隨落寞背影消失在自動門後。

何聰沒有反抗，任由衛兵押回奉天家大宅，被軟禁在房間裡。

何聰倒在柔軟床鋪中，碧翠來了，希望勸解他，然而他卻瞪著眼睛躺在床上，對身邊事物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彷彿拒絕與外界接觸。獨腳戲根本無法展開話題，進行了一會的自言自語，碧翠也只能打退堂鼓。

“閣下好好休息。”

自動門開合發出細微聲響，何聰依舊猶如沒有生命的玩偶般躺著，雙眸彷彿聚焦在遠方，穿透這房頂，直衝雲宵。

因為維護居士，竟然會和兩個朋友鬧翻，這是何聰所始料未及的，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居士的追求不過份，他的支援也合情合理。既然沒有錯，就更沒有低頭的理由，奉天不要幫忙、小明不要幫忙，不要就不要，拉倒。

這般想著自然豪氣萬丈，只是結合實際，居士的腦估計是在靈魂手上，靈魂卻是反貴族的一大勢力，像他這樣受了軟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