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句“謝謝”而已了……
之前一直冷著臉,就像帕森斯所形容的那樣,威嚴甚至還有些兇狠的查德——難以想象藍斯的臉還能做出這種表情,露出了一個平淡的笑,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科洛因帶著藍斯和安塞爾在天上飛,藍斯確實是完全沒事了,只是偶爾他的腦海裡會浮現一些破碎的記憶。比如一段詩歌,比如用頭髮編織弓弦的方法,比如偶爾會不知不覺的板起臉。不過,科洛因並不擔心這些,實際上沒有這些情況,他反而才會擔心。
這只是查德的人格破碎後,留存的碎片,這些碎片完全無意識,只是一些知識,或者本能與習慣,不會影響到藍斯的性格。只是現在會讓藍斯感覺到彆扭,但等他完全吸收適應了,就無所謂了。
比預定完了一天到達達爾坎的要塞,科洛因停在了空中的雲朵後邊,下邊聯軍與達爾坎軍打得正激烈。
“能感覺到諾爾陛下嗎?”科洛因問巴克雷,他坐在安塞爾的肩膀上。
“不,沒在這附近。”
“那麼看來就要去那些人的國家地毯式搜尋了,我會一點一點加快飛行的速度,如果你覺得太快了,可能會讓你漏掉那感覺,就告訴我。”
“好……等等!我感覺到他了,嗯?怎麼又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囧,今天全家發動找小外甥,一轉眼他就沒了,找半天沒找著,嚇得我媽還以為他自己跑出去玩了。最後在陽臺上發現了他ORZ。。。小東西竟然自己跑出去了,鎖上門,還縮在一起後邊——正好陽臺上放了一把椅子,是天冷的時候,我爸抱著小東西在陽臺曬太陽用的= =,椅子很大,把他整個人都遮住了。。。
我覺得應該拎進來打PP,結果捏了兩下,差點變成我被我媽打PP。。。
090天空中的惡作劇
巴克雷對諾爾的感應,就像是訊號不穩的手機,時斷時續的。科洛因一連換了不知道多少塊躲避的雲彩,他們才終於確定了一個大概的位置。
“我們晚上再來。”雖然這位置模糊得厲害,而且並不是在聯軍的軍營,而是在道路旁邊的一片丘陵地帶中——還是光禿禿的丘陵,以科洛因的眼力,甚至都能看到在石塊陰影下休憩的蟲子,巴克雷也是確認了好幾次,才肯定的指向了那裡。
科洛因原本想停在上次他躲藏的樹林裡,但是很快就發現根本不可能。下邊的聯軍已經弄丟了一次巴克雷,這次更是格外的小心,到處都是分散出去的巡邏的小隊伍。科洛因不怕和他們開打,但怕打草驚蛇。本來就不確定諾爾的位置,再讓對方警惕之下把人轉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直到飛出了巡邏番外,科洛因才帶著人降落。這也是幸好這個時代的大地上地廣人稀,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野林子,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讓他們藏身。
藍斯這幾天很容易疲勞,不是體力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這又是查德死亡後的另外一個後遺症。到了安全的地方,科洛因看著他迷離著眼睛,還走出撿柴禾,很乾脆的把行李一拆,睡袋一打,然後就把人劫持回來了。
藍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只是覺得身體忽然凌空,下一秒就被壓在睡袋上了。
“睡覺。”科洛因把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藍斯不知所措的扭了兩下:“科洛因,我是不是生病了?”
“之前是病了,但是我已經把他你治好了,只不過你現在還有些疲勞而已。”他把手移開,藍斯還是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
“科洛因,我想起來了一些事……”
“什麼?”正要起身離開的科洛因嚇了一跳,以為藍斯想起來了關於查德的事情。
“關於父親的。”藍斯的回答總算是讓科洛因鬆了口氣。
“別叫他‘父親’,那傢伙不過是個製造者而已。”
“那我該叫他什麼?”
“混蛋。”
“嗯?”
“叫他‘混蛋’。
藍斯睜開眼睛,表情古怪的看著科洛因:“別孩子氣,科洛因。”
科洛因聽見了安塞爾的笑聲,畢竟,會讓藍斯說是孩子的,那麼他也確實是孩子氣了。科洛因氣鼓了臉,但確實沒法說藍斯或者安塞爾的不是:“那就隨便你怎麼叫他,總之不能叫‘父親’。”
“那就叫‘那個人’吧。”藍斯看了看他,那表情和語氣十足是寵溺調皮小孩的無奈,不遠處安塞爾的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科洛因氣得牙癢癢,但最終也只能咬牙忍了,“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