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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通知其他人,今天我準備整夜都呆在這裡,不回去了。藍斯留在這,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會讓他再去通知你們。”

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安塞爾一時之間的預感,不過,他的預感顯然很靈……

科洛因剛回到營地說明了情況,重新灌滿了水袋,裹上了半隻剛烤熟的兔子準備回到之前蹲守的地方——雖然安塞爾沒說讓他回去,但他這麼做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藍斯。結果剛跑了兩步,一聲巨響從蘭斯波爾鎮的方向穿了過來,樹枝的縫隙間,能夠看見天空瞬間變得一片血紅,腳下的大地也開始震動了起來。

科洛因一路跌跌撞撞的朝記憶中的方向跑,用了比平常多得多的時間,卻發現自己的跑偏了方向,但是這卻並不是說他跑錯了。黑暗中一個人從天而降,把他壓在了身上,即使地上是一層厚厚的腐爛的枯葉,這一下也砸得他頭暈目眩,差點昏厥過去。

“科洛因?你到這來幹什麼?”襲擊者不知道怎麼發現了科洛因的身份,從他身上跳起來,拉拽著他躲在一棵大樹後。

科洛因眨眨眼,舔舔嘴唇,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恢復清醒,結果他的腦袋好了些,腰和背疼的像是被誰用大錘砸了一樣,對了,他不是被大錘砸了,他是被一個人砸了。伴隨著壓抑的呻吟,科洛因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來給藍斯送飯,好像走錯路了。”

“看來你和藍斯在路上錯過了,我讓他回去送信的。”

“你又要幹什麼?”科洛因用手揉著的肩胛骨,還好骨頭沒斷。

“魔法罩攻破了,他們終於要開始總攻了,而且我估計,用不了多久蘭斯波爾鎮就要陷落。我要混在士兵裡,進去找找那個通道。”

“我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但我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好吧,這確實有那麼點危險。那麼,如果你能變身,我就讓你和我一塊去。”

“……”

“所以,可惜,老實呆在這吧,小傢伙。”安塞爾笑了兩聲,轉身跑了。

科洛因猛然想到他被這傢伙轉移了話題,明明他們應該討論的是應不應該冒險的問題,但他的一句話,就變成了“要麼你跟著我一塊去”、“要麼我自己去”的選擇:“該死!”科洛因對著黑暗咒罵著。

安塞爾一步步接近攻城者軍隊的外圍,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軍隊的大後方,火把和魔法的光亮下,能看見遠處蘭斯波爾鎮的城牆邊聚集的密密麻麻的人影,那必定是攻城者的步卒。騎兵沒在城牆下,但也沒在附近,只是依稀能看見遠處打起騎兵團旗幟。攻城車正在緩慢的朝前推,一些應該是魔法師的紅袍者們,在一些弓箭手和劍士保護下慢悠悠的朝前走。

“為什麼他們不用投石車開啟了城牆的缺口再進攻?”身旁的聲音讓安塞爾嚇了一跳,結果他發現科洛因——成年版——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他身邊。

“這些只是小型投石機,投火油,或者散碎的石頭殺人用的,轟不開城牆。”

“那魔法師的魔法?”

“剛才那個大型咒語,把魔法師們消耗的都差不多了。不過,你已經掌握了變身了?”

“沒,只是有了點小竅門。”

“繼續努力。”安塞爾拍了拍科洛因的肩膀,“找到目標了。”

“什麼?”

“傷兵帳篷。”安塞爾指著大概兩百米外的一個規模不小的帳篷,現在攻城部隊已經進一步前壓了,後方的那個帳篷周圍,幾乎是唯一還燈火通明的,“我們再等一會,等那邊忙碌起來之後,就去偷兩身衣服。”安塞爾說,並且帶著科洛因順著樹林開始朝傷兵帳篷的方向移動……

一個小時候,蘭斯波爾城在進攻者的歡呼聲中開啟了城門。身著黑衣的戰士一擁而入,兩個不起眼的,身上還有些血跡的小兵,也跟著其他人衝進了城。

科洛因一路緊跟著安塞爾,直到他們一路跑到了這鎮子最好的建築前——蘭斯波爾並沒有城堡,看上去這應該是鎮長的住宅。不過他們並不是首先到達的,這裡已經是一片血海了。不過殺人者並不是進攻者,而是幾個看起來像是本地士紳的傢伙,還有幾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僱傭兵。

另外還有幾個進攻方的騎士也先一步到達,接受了這些叛徒的效忠,而科洛因和安塞爾就被抓了壯丁,在鎮長府的門口站崗,然而他們寧願被分配去清理屍體,畢竟這可不是一個能夠正大光明開溜的任務。

兩個人鬱悶的當起了門柱,沒多久,更多的騎兵到來,地上的屍體被清理一空,幾個旗手騎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