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心有餘悸地望著瘋狂扭動的人群,果然自己不適合這種地方。
“帥哥,第一次玩?”吧檯裡經驗老道的調酒師一眼就看出林瀾的不同,“想來點什麼?”
“呃,不了,我找人。”林瀾還在四處亂瞟,“你剛才有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混血帥哥嗎?”
“白襯衫沒有,混血小帥哥倒是有一個。”調酒師意味深長地回答,“那可是今夜當紅的頭牌,一隻野性十足的胃口挑剔的金絲貓,怎麼樣,有性趣嗎?馬上你就能見識到了。”
被盯得很不自在的林瀾側身避開對方的視線,沒有介面。為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裡的氛圍和他之前工作時接觸過的酒吧不一樣……
就在這時,人群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蓋過了音樂幾乎要掀翻整個房頂。下一刻燈光全部集中到場地中心,一塊圓形高臺緩緩升起,照亮了高臺上妖嬈的身影。
這是一位少年,被紅繩捆綁起來的赤。裸的少年。少年金色的短髮在燈光的照耀裡彷彿是世界上最柔軟名貴的皮毛,他的口中銜著一枚潔白的玉球,將那紅唇襯托得更加鮮豔,無法閉合的嘴角流下淫。靡的液體,順著他高昂的頸部往下流淌。他雙腿大張,腳上套著一雙紅舞鞋,細長的鞋帶交叉纏繞著小腿,在末端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粗一號的紅繩則緊緊勒著他雪白的面板,隱約可見淡色的鞭痕,但那媚眼如絲的神態又讓人感覺他十分享受這樣的待遇。
林瀾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他甚至不敢去看對方的下半。身,這到底是什麼酒吧啊!這也太淫。蕩了!他低下頭恨不能直接從這裡消失。
少年扭動著身體站了起來,在圍觀眾人有色的目光中擺出各種極具挑逗的姿勢,然後緩步走下高臺。人群獸血沸騰了,你推我擠地試圖搶佔前排,數雙手摸過少年裸。露的面板,一張張鈔票塞進紅繩與面板間的縫隙,男人們粗魯地尖叫調笑著,試圖引起少年的注意,卻不得不遵循潛規則自動為少年讓路,眼睜睜看著少年從面前走過繼續挑選今夜的飼主。
一雙紅舞鞋出現在林瀾的視線裡,林瀾麻木地抬頭,對上金髮少年挑逗的眼神,少年粉色的舌貼著玉球伸出來舔了舔嘴角,伸長了頸子向他湊近。一瞬間,無數憤怒、嫉妒、抓狂、惡毒的視線紛紛射向林瀾,彷彿要用目光直接把他碎屍萬段。林瀾傻傻地愣住了,根本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被定身一樣看著少年的臉在眼中放大。
男人們絕望地盯著高貴的金絲貓選擇了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傻小子,暗自詛咒對方立刻心肌梗死,好給自己一個機會。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怨念太過強大,少年口中的玉球就要觸到林瀾的嘴唇時,一根戴著白手套的食指抵住了少年的眉心直接將少年推了個踉蹌。無法言語的少年只能用控訴的眼神瞪著突然出現的破壞者。
來救場的自然是薛烽。一身白襯衫的薛烽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表情冷淡,僅僅只是往這邊一站,難言的氣場就驅散了原本淫。靡的氣氛。垂下手臂,摟住林瀾的肩膀,薛烽一字一頓地道:“這是我的人。”儘管音樂還在轟鳴,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然後他就這樣攬著林瀾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這間酒吧。
直到呼吸了新鮮空氣,林瀾驀地驚醒過來,他拉著薛烽一口氣跑了上百米,才轉頭心有餘悸地遙望酒吧的方向:“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你還進去?”薛烽不緊不慢地脫下白手套,轉手扔進一旁標有不可回收物的垃圾桶中,“某種意義上的Gay吧。”
“……”林瀾的內心彷彿有無數草泥馬蹦跳著踐踏而過——臥槽吾為神老子要找你真人PK!忽然他又想到一件更加難以理解的事:“等等,那你去那裡幹什麼?”
“你說呢?”薛烽回以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林瀾糾結了半晌才接著問:“你……難道你是Gay?”
薛烽挑眉,又掛上了那副欠扁的表情:“你希望我是嗎?”接著若無其事地向前走了幾步,開著自己停在路邊的車消失在林瀾的視線裡,留下林瀾獨自一人風中凌亂。
滿懷複雜的心情回到別墅,沒有看到薛烽,林瀾走進自己的房間,腦袋一片空白地坐在床上發呆,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嚇得他一蹦老高,該不會是薛烽吧?“請進。”
Albert推門進來了:“林先生,您的蛋糕。”管家將一個精巧的盤子擺放書桌上,“生日快樂。”
林瀾望著那塊漂亮的奶油蛋糕呆了呆,然後給了管家一個微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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