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口喊道:“混賬阮無塵,你若不想槐杏繼續這麼受輪迴的煎熬,你就給我閉嘴乖乖和我走!”
阮無塵聞聲抬頭,看著那男子不禁想到了塵蟬大師上次為自己講的故事。
“你……?”
“我什麼我,你只管答走還是不走!”杏目微瞪,阮無塵卻大笑起來。
“這惡劣的脾氣,便是改琦了吧。”
“你,你。”見阮無塵竟不分時刻的笑了起來,改琦面露慍色,“算了!早知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了,我,我竟傻到還想幫你!”說罷,改琦絲毫沒有覺得“男人”一詞從他一個身為性別為男的“人”口中說出是多麼奇怪。
阮無塵挑眉,換上嚴峻的神情,“在下失禮,改琦兄弟若是有辦法,呃,提供幫助,在下必定隨了你去,毫無怨言。”
改琦有些安慰的舒平了眉毛,“喂!既然知道要乖乖跟著我了,還不叫你的人快放開我!”
“是是,那麼何時出發?”
改琦看了看天色,月亮已落西廂:“即刻!”
謁金門·錯過
“現在是什麼狀況,改琦?!”阮無塵自那破壁中看到那些恐怖、惡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卻又從改琦口中得知槐杏竟曾經歷了這些後頹唐的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改琦面無表情的盯著阮無塵良久,緩緩開口解釋道:“這個——不過我不是很確定,興許這,就是人們口中傳說著的輪迴。”
“輪迴?!你這妖孽開什麼玩笑耍我呢?當日——當日我不是已經將那沾了血的符咒貼上門了麼。這槐杏……槐杏怎麼……還,沒有……嗯?”
“啪。”
改琦憤怒的一巴掌拍上了阮無塵的面頰,“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盼著槐杏死,還跟著我來幹什麼!”
改琦獨自轉身回顧石壁,看著此時畫面中的槐杏正身處那彷彿會滲透出石壁般的陰冷地方,不禁抬手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邁步上前,一手撫上了畫面中的槐杏。幽幽,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吟,小杏,你知道你如今心中牽掛的男子竟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嗎?
“你——該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出他?不,求求你,能有辦法救出槐杏麼!”
“還跪坐在地上的軟弱的男人,就憑你也想救槐杏?!哈哈哈哈,你,”改琦突然收起了做作、彆扭的笑聲,冷冷的指著阮無塵,“你先告訴我,你憑什麼救他?!”
阮無塵這時竟被問的有些恍惚,半晌才開口:“就憑我愛他。”
改琦冷冷的目光掃上阮無塵的臉,“愛?愛嗎……愛!哈,阮大公子,您可真會開玩笑逗人家呢!”頓了頓,換上一副陰沉的語氣:“你真的愛槐杏嗎?你可確定你愛的是身為一隻妖精的槐杏?你愛的是由一張畫皮和一副骨架子構成的槐杏?你愛的,不只是賣身進鴛鴦戲院的男伶槐杏而已麼?”
此時早已站起身的阮無塵,雖然衣物髒亂不整卻依然透出一股隱約的強勢。阮無塵直視上改琦悲憤的目光,堅定的吐出那一句句誓言,畫面中的人物卻聽不見:“我知道這短短几天時日內,在下態度的改變——但是改琦兄弟請你記住,我,阮無塵並不是有著迂腐封建思想的人。這幾日內我雖接受了這些本接受不了的事實,但透過這些日子的思慮,我發現,我還是愛。還是放棄不下。”
握成拳頭的雙手狠狠地打上石壁,阮無塵憤憤道:“我也知道自己很可笑,之前的自己有多麼的可笑!我也後悔自己一介凡夫的無能,若能有一些些的法力能令自己進入到這輪迴中,儘自己一份心力去幫助槐杏有多好!我還——”
“住嘴。”
“不,你不懂得吧?當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槐杏後,卻怎料已經遲了……”
“我叫你住嘴!”
阮無塵怔怔看向改琦,自己臉上早已空流兩行淚。
“……是啊,如你所說。已經,已經遲了。”說完,改琦“撲通”一聲跪在了石壁前。
阮無塵應聲抬頭看向畫壁——
(二)
今日,今日等待著我的又會是什麼樣的酷刑呢?
槐杏撫上自己的胸口,訥訥道:“這裡明明已經沒有跳動了,為什麼現在仍是會泛起酸酸的疼痛?”
此時的槐杏正彷彿置身於那溫軟的“家”中,鴛鴦戲院一間普通廂房內。而在槐杏面前出現的,是一張大床,一對廝混著的男女。
那男人分明就是阮無塵,而他懷抱中的女人,是誰呢?槐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