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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只是想請教大師……關於人復生,不,鬼……鬼復生有否辦法?”又急忙從懷中掏出那對同心鎖,“大師,晚輩聽說若是有情人的信物,就有機會復生的……是吧,大師?”
塵禪大師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無塵,惋惜的開口:“阮施主這一番話雖有些根據,但不知阮施主是否也聽說了,這情人間的信物須是得送出去了的——阮施主這對鎖,怕是還未送至那畫皮小妖的手中吧?
聽到塵禪大師這麼說,阮無塵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自己還真是傻,這世上哪有沒送出的,所謂兩人的信物的東西?
這時塵禪緩緩開口:“老衲某次受一位道士朋友的幫助,有幸從一隻壁畫上的小畫妖口中得知一個故事。不知阮施主有無興趣聽老衲先講這故事?”
阮無塵雖心裡急得很,無奈塵禪大師已準備開口敘敘道來,便只能靜下心來洗耳恭聽。
(二)
塵禪大師緩緩開口,老者沉穩的聲線讓阮無塵漸漸平靜了下來:
從前,從前之前,我便在這世上了。我叫做改琦,只是被禁錮在石壁上的一個人物罷了,雖無心修煉但隨著年復一年的時間過去,我驚奇的發現自己竟能靠意念而出入這石壁了。
那年我遇見了槐杏,我因為常年深住在壁畫中並不知道如何分別人與妖,所以當得知槐杏也是沒有肉體的魂魄時也不免大吃一驚。笑,自己明明也是妖而已。
槐杏是隻畫皮妖,他沒有我萬年不變的面孔,簡單說槐杏擁有的只是一個靈魂和一具骨架。槐杏是我自出了石壁後的第一個夥伴,我喜歡槐杏,喜歡槐杏的美貌,喜歡槐杏的熱心腸,喜歡槐杏的各種表情……也喜歡槐杏對一個叫做阮無塵的人類的執著。
每每待到月亮落下西廂時分,槐杏的面板就會變得透明,真的是薄得連皮下那流動著血液的血管都看得見,所以待月西廂後槐杏不得不靠殺人畫皮來維持他姣好的相貌。我總是幫著槐杏善後,若沒有我幫槐杏及時吃了那些沒有皮的死人,怕是槐杏早被那些臭道士給捉住了吧。
有一日槐杏到這破廟裡來找我,他一臉開心的和我說那個叫做阮無塵的男人說,若槐杏是妖,也願意一直愛著他。我心想即是槐杏喜歡的人,我便無話可說,只是希望那人真的能說到做到。自己在這破廟的石壁裡住了這麼多年也曾動心過,也曾有人類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只是當他知道自己竟是一隻妖后,對自己的態度便突然變了,他不停的辱罵我詛咒我、甚至在我出了壁畫後對我肉體大肆虐待……噫!不提也罷。
槐杏給我看了一副畫,畫中人是槐杏自己。
“真美……小杏不簡單吶!這畫中人真是栩栩如生……”
槐杏卻自嘲的笑道:“我除了畫自己這張臉好,還能幹什麼呢……”
拍了拍槐杏的背,“不說這個了,咦?這是誰題的詞呀?”
“嘿嘿,小琦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這麼不害臊的詞,除了他還有誰能寫出來……”說著槐杏臉一紅,可愛極了。
“阮無塵……是嗎?”
“嗯!”看看這槐杏,放佛全世界除了阮無塵便容不下他人了。哎!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墜入情海的少婦。
後來不知怎得得知了槐杏魂飛魄散的訊息,心如刀絞——是誰,究竟是誰害了槐杏,難道阮無塵那沒用的男人不會保護槐杏嗎?!
……偶然一日出了壁畫途徑鴛鴦戲院,知道了那放火的居然是阮無塵。混賬!日前不是還說即便槐杏是妖也要一直愛下去的嗎?世間的男人都是這般的出爾反爾嗎?!幸好當日去的不是些臭道士,而是心慈的塵禪大師——
塵禪大師頓了頓,望向阮無塵驚訝卻又懊悔萬分的阮無塵:“哎——阮施主,就當老衲再破一次例吧。如今老衲再問你,你——阮無塵,可否後悔當日的舉動了?”
阮無塵閉上雙眼,滑下兩行清淚,阮無塵單膝跪地:“請大師……請大師無論如何都請救我於這入骨相思中——”
烏夜啼·輪迴
如果說在人間被辱罵就算的上難熬、痛心,那麼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呢?
槐杏幽幽的抬頭,已經沒有一點點的力氣去尋找出口了。好累,好痛苦,好恐怖,我就要魂飛魄散了吧?甚至抬頭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耗盡了自己所有力氣。
原本以為這是一眨眼就事,原來自己想死都還那麼痛苦。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槐杏無力的想著,絕望地猜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