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吧?
陸千羽現在有點能體會當初秦洛的心情了——不要去殺什麼縣令,也不要去管什麼江州,就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動搖了、退縮了,他不想再做如同扮家家酒一般的將軍了,他……
“怎麼會沒有意義?我們這邊可是有很多話想問你。”白川的回答打斷了陸千羽的思緒。
“比如說?”陸千羽單手支著下巴反問。
“比如你是此次叛亂的主謀,比如你叛亂的目的實則是要殺掉縣令。”
“那又怎樣?”陸千羽很大方的承認道,“這些事是秦洛告訴你們的吧?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出事才找你們幫忙,但現在談論這些有什麼用?碧水都死了……”
“王碧水姑娘的死,說不定就和你叛亂背後的某個人有關……如果你覺得這樣還算沒用的話,我們的對話也就的確沒必要進行了。”葉寒輕聲說道。
“誒?”秦洛聽到他的話,吃驚的抬起頭。
陸千羽則眯起雙眼對他語氣不善道:“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碧水?”
“當然不是。”葉寒搖頭解釋道,“王碧水的生死事關祭典的成敗,江州城內的百姓——沒有人會希望她死去。因此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外鄉人……”
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繼續道:“才有可能去殺她。”
“可這跟恩公……”
“原來你叫那個人恩公?”
“因為那個人救過我一命……”
陸千羽朝秦洛抱歉的笑著:“我不該瞞你這件事。一年前我進山時不小心被野獸襲擊,是恩公救下了我。不久後江州有異,就是他告訴我要集結兄弟殺掉縣令,恩公是位雲遊的道長,所以我對他的話一直深信不疑,不過現在……”
——已經不再相信。
“雲遊的道長?這話聽上去倒有些耳熟。”葉寒看了百川一眼。
“懷疑你的恩公與王碧水的死有關聯,並不是無憑無據。不過這還有些說來話長,秦洛,墨兒和你說過有人假扮你來打傷我的事了吧?”
“啊……嗯!”秦洛用力的點點頭,“因為我而讓葉公子受傷,實在……”
“沒事沒事,我不是要指責你。”葉寒趕緊安撫他。
“洛,有人假扮你?這是怎麼回事?”陸千羽被他們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來陸公子還不知道?”
看到陸千羽點頭後,葉寒索性將那一次在糧倉發生的事,還有煉妖壺的事,早前他們在揚州遭襲的事,一併講給了他和秦洛聽。
“你的意思是恩公和在揚州襲擊你們的是一個人?他的目的是利用我還有這位白公子,去拿那個什麼煉妖壺?……這,這會不會太荒謬了?”
“不荒謬。”葉寒一番話說下來口乾舌燥,他接過白川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先說假扮秦洛的事。我們和秦洛只見過兩次面,知道我們之間有聯絡的只有現在在座的這幾人。但是陸公子,你可將你和秦洛的事向你的恩公說起過?”
“這……”陸千羽愣了半響,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好,假設你的恩公他利用你手上關於秦洛的情報,裝成秦洛的樣子來接近我們伺機下手,這麼想不過分吧?
“但他難道是為了對付你們才特地救的我?這根本說不通,他那時怎麼會知道你後來和秦洛會有聯絡?”陸千羽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當然不會知道。”葉寒搖頭。
“他那時救你,應該只是想借你之手對付縣令。而他後來恰巧發現你的朋友和我們有來往,於是瞅準空子,導演了糧倉那場戲。”他推測道。
“也就是說恩公他一直暗中監視你們?那他和這位白公子到底有什麼過節?”陸千羽不由打量著葉寒身旁劍眉星眼、器宇不凡的英俊男子。
“也不全是過節。”葉寒摸了摸鼻頭嘆氣道,“一方面大概是和我們這位白大公子有舊仇未了,但另一方面最根本的目的還是拿到煉妖壺。我甚至都懷疑他讓你殺縣令,是不是因為縣令那藏了什麼關於煉妖壺的秘密……”
“對了,何馗何師爺你們認識嗎?”他朝秦洛陸千羽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
“我們住在林府,因此和何師爺打過幾次照面。有一次他偷偷告訴過我們,林縣令在江州發生洪水的前一天舉止異常,讓我們多加留意。”
“那縣令果然有鬼?”陸千羽皺起眉頭。
“不,目前還不能肯定。但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