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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鯽顯然被雲煙突如其來的強勢嚇了一跳,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
“喂,你沒事吧?”雲煙看著乖乖閉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墨鯽,安慰他道“我沒有罵你的意思,不過你想哭的話……咱們還是回去再哭吧,都說了在別人家裡這樣不太好。”
“……”墨鯽猛地抬頭,望著雲煙一臉陰沉,“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個二愣子說起話來這麼毒!”
“你在說我?我哪有毒?”雲煙無辜的轉向葉寒求助,“少爺,你要替雲煙做主,我這人很好說話的,幾時毒過?”
葉寒在一旁看他倆你來我往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看到墨鯽吃癟他還是主動開口勸道:“好了,你倆到此為止。墨兒也是,不用把雲煙的話放在心上。”
“我才沒有。”墨鯽嘴硬的回道。
“不是吧?你真生氣了?不要生氣了,頂多下次不這麼說,只在行動上阻止你好了……”雲煙同他打起馬虎眼。
“還想有下次?”墨鯽眯起眼,黑得發亮的瞳孔變成一條細長的墨線,“下次我直接把你打到不能動彈,讓你既不能說話也不能行動,好不好?”
雲煙又變回那副傻兮兮蔫巴巴的模樣,知趣的閉上嘴巴,決定在雲煙還在生氣時,再不亂說一句話。
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雲煙在心底默默唸叨。
白川在他們對面一直保持看好戲的姿態,他湊近葉寒壞笑道:“你覺不覺得他們倆……”
“不覺得。”葉寒想都不想就回答。
白川怨念了:“我還沒說是什麼你怎麼就不覺得?”
“因為等到你說出來,就晚了。”葉寒給了他一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猥瑣臆想”的眼神,“你敢帶壞雲煙和墨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川十分受用的接受了他的目光,還故意躍躍欲試的回答道:“原本我沒想帶壞他們,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有動力了……”
“……”明明知道白川說不出什麼好話,他為什麼還要去接他的話?到底是為什麼?
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葉寒決定和雲煙一樣,閉緊嘴巴少說話。
“各位久等,沒打擾你們說話吧?”何馗端著茶杯從後面走出來,發現屋裡一片靜默。
“發生什麼事了麼?”何馗一邊將茶杯放到眾人面前一邊好奇的問道。
葉寒嘆道:“無事,只是突然明白了‘言多必失’這個詞的含義。”
“?”
“少爺說的對,所謂‘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啊……”雲煙瞟了還在賭氣的墨鯽一眼。
“??”
何馗困惑了一會,在確定他們幾人不是正在研討成語後,清清嗓子坐到他們之間。
“這樣吧。”何馗開口,“葉公子哪裡有疑問,不妨先提出來,在下能解答的儘量解答,相信這樣我們的商談會進行的順利些。”
葉寒贊同的點頭:“何師爺說的對。那麼葉某有幾個疑問,還望師爺能為我解答。”
“葉公子直說便是,不用同在下客氣。”何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麼……還請師爺先跟我們介紹一下張明德這個人如何?他是這次祭祀的主事者,我想了解他的情況。”
“這個……”何馗放下茶杯看向葉寒,“雖然在下與張明德並無深交,但他以前的事情我從不少當地老人那裡聽說過不少。這些話有的荒誕不經、不知真假,葉公子願意聽嗎?”
“自然,願聞其詳。”葉寒肯定的點頭。
商談(二)
何馗開始有條不紊的講述江州的坊間傳言——
張明德原本是外鄉人,具體老家在哪,大多數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五六歲左右的時候和家人一同搬到江州定居,這一住就是六十多年。
張明德從小是個不起眼的人,五官平庸,身材矮小,天資愚笨——這是與張明德相熟的人在他二十五歲之前對他的印象和評價。
“二十五歲?他二十五歲那年發生什麼事了麼?”葉寒不解的詢問。
何馗回答道:“的確發生了點事。”
二十五歲,是張明德人生的分水嶺。此前他一直默默無聞、遊手好閒,沒人把他當根蔥。但這一年卻真真讓他有了奇遇。
那年初秋,張明德獨自上山遊玩,沒想誤入深山老林,一迷路就是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