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只覺得心中一陣灰暗,四周寒氣驟起。
那一夜,彭雨一個人坐在洞府的黑暗中,一語不發,直至天明。
天剛矇矇亮,一個急慌慌的聲音在洞府外響起:“彭師叔,谷玄不見了!”
這記通告似乎早在意料之內,彭雨揮了揮衣袖,洞府大門禁制解除,林天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彭師叔……”
“玄兒可有留下音信?”
林天一愣,閉上嘴遞了信箋便退了出去。
他聽聞谷玄回來了便想去探望,卻被告知谷玄與彭雨秘談去了,便尋思著第二天再去拜會。谷玄獨屋在彭雨附近的山頭,只建了個小屋,一大早他去了後,喊了半晌卻無回答,也無禁制,他奇怪地進了屋,發現屋裡空無一人,桌上擺著封書信。
不用玉簡,卻用書信,恐怕是立刻要給人看的東西。
他一邊尋思一邊拿起,卻發現上面只有一行字:勿找,見信者拜為轉交師父。
彭雨昨晚已想到有此可能,真個臨頭了,卻還是惆悵不已,開啟書信,裡面的字型方方正正,一如那孩子的堅韌性情。
恩師垂鑑,敬稟者:
徒兒此次遇險,實是自身問題所困,現如今不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