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的低咒聲只有花將離聽得見。
花將離心裡得意,故意嬌聲嬌氣道:“不要絳紅色的,我要正紅色的哦。”然後將眼珠子在招財進寶身上打轉,兩個人都紅著臉,不過一個是氣的,一個是羞的,真好玩。
“公子閒著無事也別來打趣我們兩個奴才,那老爺眼睛瞧不明白也不是我們的錯,真要說來,只怪某些人修煉未到家。”
“你!”花將離剛要辯駁,就見進寶偷偷的瞄著自己,遂得意道:“是啊,自然不是你們的錯,再不濟,我也是修成正果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怕他看不分明,只要心在這兒,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只是有些人啊,分明是喜歡的,卻又開不了口,現在人家的心都跑別人身上去了,他也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呵呵,我們老爺除了有些守財,還有些迂。”招財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句話刻意咬重的“有些”說的意味極深,堵得花將離沒了話。
看著花將離氣鼓鼓的奪過手裡的緞子,進寶呆呆的問道:“離公子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
“不知道!”招財騰的起身往店外走,“看著點鋪子!”
怎麼好像都在生氣?
這董府最近是犯了衝了,前陣子董家老爺跟那花公子不對盤,這幾日,招財與那花將離又耗上了,兩人見了面就互掐。再過得幾日,看不過去的進寶也鬧起了脾氣,見了招財再沒了好臉色,只把那招財氣得發瘋。
“你這幾日是怎麼了,總找招財的麻煩,可是他做事失了分寸得罪了你,若真是如此,你可千萬莫要見怪,他終究是個孩子。”
哼!只怕你比這孩子還糊塗!花將離沒好氣道:“他倒沒有得罪我,不過是為了進寶的事。”
“進寶?”董修儉瞭然一笑,道:“招財對弟弟是極愛護的,誰讓你平時總愛欺負進寶。”
“愛護?”花將離嗤之以鼻,“把那個‘護’字去了就對了。”
“啊???”
花將離見那人不開竅的樣子就來氣。
“呵呵,也對,兄弟相互敬愛是有的,招財自然是極愛進寶的。”
丟過去一個白眼,花將離翻過身去不再理他,“婚嫁不宜大辦,我身份特殊,怕出了什麼紕漏,只讓招財佈置了新房,添上紅燭,備上合巹酒便是了。”
這花將離的顧慮也是有些道理的,董修儉見她並不十分在乎形式,也就依著她的意思。吉日那天關了一天鋪子,董家一戶四口人在那小院裡辦了一場婚禮。
拜了天地,招財進寶扶著新郎新娘入了洞房,靜靜退了出去。
董修儉拿著喜秤挑開頭紗,花將離微微頷首,一頭細滑青絲披散落至肩上。
“我的小離兒。。。。。。”
董修儉牽著花將離的手走至燭案前,將一杯酒端至她手中,自己也舉起一杯。
飲下合巹酒,禮便成了。
“娘。。。。。。”
花將離纖纖玉指壓在了他的唇上,堵回了後面的字眼,拉著他的手一步步往床榻走去。董修儉怔怔的看著花將離慢慢的褪去身上的紅色嫁衣。
輕柔緩慢的動作有些煽情,看得董修儉口乾舌燥,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他走上前去,一雙手伸向她的腰部,揪住束帶,輕輕一扯。
衣衫無聲滑落的那一瞬間,紅燭搖曳著滅去。
“害羞了?”
聽出了董修儉語氣裡的戲謔,花將離有些苦不堪言。
“修儉,我。。。。。。我有事同你說。”無視男人騷擾自己耳根後引發的情/動,花將離拼命扒拉開掛在身上的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董修儉雙手不安分的往花將離身上探去。
花將離皺了皺眉一個躲閃,輕鬆從他身下逃走,手指輕點,屋內滅了紅燭再次燃起。
這下董修儉愣了神,眼前之人滿面愁容,董修儉心內劃過一絲怪異的不安感,不自覺的挺直了壓在花將離身上的身體。
花將離怔怔的盯著董修儉,眼神裡面各種情緒湧動,這詭異的氣氛讓董修儉覺得自己就如被一根絲線懸掛在峭崖上,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所以他懸著一顆心靜靜的死死的盯著花將離。
“哎。。。。。。”花將離嘆了口氣,將身上之人推開。
只是這麼一個舉動,董修儉那心臟就猛的一縮,一陣疼。正待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出聲詢問時。
“修儉,如果我做了一件錯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那樣一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