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你說了那些話,對別人再好,也終是在你之下。我知那樣會讓你傷心,便不會去做。”
悠然唇角翹起,笑容漸漸擴大,最終佔據整張臉,使他原本俊俏的面容看來更是耀眼。君笑見他笑容,自己也是開心的,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悠然,你……原來不是喜歡我大哥的麼?”
這話他掛在心頭良久,只是他覺得這種情感之事問來尷尬,也不去問。此刻二人關係大不同以前,想起悠然曾對他說及感情種種,那時神情卻不似作偽。情人眼裡原是揉不得半粒沙的,君笑雖然沒有明白回應悠然感情,但也總算是進了一步,這問題哽在喉間,卻是非問不可了。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他?”悠然冷哼道,“我一開始就是喜歡你的,你自己不明白而已。”
“我?”君笑奇問。
“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初見面的時候才故意惹你。”悠然道,“只有你反應遲鈍才不清楚……”
是這樣麼?君笑皺眉,總覺什麼地方不對勁。悠然卻不給他想的時間,把身體貼在他背後,從身後環住他:“我費了心接近你,從來不會討好人,卻努力討好你……君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所以你要多喜歡我一些。”
果然是小孩子脾氣,君笑無奈笑著,將手按在他手背上:“你啊,永遠是這逼人的脾氣。”偏偏自己就吃他這一招,他逼上前,自己就忍不住放任地後退。
悠然越抱越緊,明明對方就在懷中,卻總覺得一放手就會失去般。低聲喃喃:“笑,我真的愛你,如果我犯了什麼錯,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離開我,好麼?”
君笑輕聲道:“只要你以後為他人留些餘地,我絕不會生你氣。你出身名門,武林正道,我不過一殘廢,要離開也是你離開我。”
“我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你的。”悠然說道,許著諾言。
悠然遂了心願,高興得鎮日跟在君笑身邊。君笑認定宣州不是影門勢力,事實上宣州被滅門的門派也不寥寥,因此處理些事情之後,眾人便要去蘇州。
但曉菡的事情卻沒有解決,曉菡堅決不肯嫁人,要跟著君笑走,否則寧可回宜香院。悠然知她只是要挾,卻不能對君笑這麼說,也是頭痛。
諸武林人士自然是不能為了這些兒女小事耽誤行程,弄桑堂擺宴送眾人,悠然君笑寧遠等人一桌,悠然想著曉菡的事情,有時真想把這女的宰了算了,自然卻是不敢。
可任她這麼纏著君笑,自己也受不了啊!悠然嘆息,喜歡上一個人當真是礙手礙腳,偏偏又心甘。舉起酒杯仰頭喝下,忽然一扔杯子,轉身打掉君笑手中酒杯。
“酒裡有毒!”悠然大喝一聲,也不顧別人先看君笑,“笑,你喝了多少?”說著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拉過君笑便要吻他。君笑先是一呆,迅速推開他:“悠然,你做什麼!”
悠然見他臉紅,知道自己情急過分,將手舉到唇邊,對著手腕狠狠咬下去:“笑,這毒性烈,我沒有解藥,你快喝些我的血。”他心下直埋怨自己:明知道現下局勢卻以為在弄桑堂萬無一失,竟然被人下了毒,簡直是……
他這話挑高了聲音,大廳裡面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喝下酒的臉色變得慘白。有些人不顧身份地衝了過來:“林少俠,我、我……”“血……”
更有人挖著喉嚨,拼命嘔著,而有些酒喝得多的,毒性已經上湧,倒在地上大聲慘叫。君笑只是略一沾唇,他武功高,並不覺難受,道:“悠然,你先救其他俠士。”
“他們死活與我何干,笑——”悠然衝口而出,然後見君笑不贊同眼神,馬上收口。他慼慼一笑:“笑,解毒的是我的血,難道你讓我流乾血才行麼?”
君笑一震,悠然白皙手腕染著鮮紅血液,看上去是種驚心動魄。悠然情急之下咬得重些,腕上已是血肉模糊,讓君笑一陣心疼。
“我要喝——”毒藥猛烈,有人已是全身劇痛,當下也不管什麼武林道義和自己身份,衝上來要抓悠然的手。君笑伸手點他穴道,再環顧四周,卻見無數雙貪婪眼睛盯住了悠然。
不能……不能讓他出意外。君笑從懷中拿出金創藥給悠然,把他拽到身後,面對滿廳的人:“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我也知你們慌張。但悠然劍是靈山弟子,你們此刻傷了他,定會後患無窮。大家忍一忍——”
“後患如何我們現在已經管不了了!”便有人兵器出鞘,對著兩人要出手。君笑掩著悠然,拔出劍來:“你們自稱俠義,卻為了一己生死做出這等事來——”
悠然見君笑為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