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耳邊問道,君笑側頭斥道:“你胡說些什麼——”
側頭之時,兩唇極快相觸。君笑臉上紅暈蔓延到耳後,覺得這半日來,兩人相處方式竟然天翻地覆,實在無法保持冷靜,道:“我先回房了。”匆匆出了院門。
悠然長出了口氣,卻實在擔心起來。
這樣的日子,還能多久?
十九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吟完詩後,悠然指著州城,道:“前面就是宣州了,李白這詩當年就是在宣州謝脁樓寫的,實在是好詩啊……”他轉頭見君笑只是凝視宣州城,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住了口。
君笑此刻已是神思具飛,無數回憶在心頭掠過。他生於斯長於斯,在這裡做捕快,在這裡被那人抓住,在這裡……最後他只能拋棄了自己生長的地方,帶著破敗的身體和疲累的心。
他這番凝視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一人自然是悠然,另一人便是寧遠。寧遠走近他身邊,在他耳畔輕聲道:“寒弟,你是宣州人吧?”
君笑點頭:“我在柳縣長大。”
“寒弟你家裡可有親人,我也好去拜見一下。”寧遠道,引起悠然極大不滿,睜大眼瞪他。
君笑苦笑一聲,家裡是沒什麼人了,上面倒還有名縣太爺,可自己突然失蹤,又隱姓埋名,哪裡還能回去。悠然看他笑得苦澀,便一陣心疼,拉著君笑:“蕭,我不熟宣州,你領我四下逛逛好不好?”
“我們可不是來看景的。”君笑笑了,“過了宣州就是蘇杭,而宣州武林勢力並不能為曲盟主所用,所以我們要去弄桑堂,也要去宣州府衙一趟,哪裡有時間陪你到處走?”
寧遠手搭在君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