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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心中狠極,左手高高揚起,砸在一旁石壁之上。尖利石頭刺破手掌,他卻渾然不覺,“一點用都沒有的傢伙,還不如當初讓那人把四肢都廢了的好!”

悠然昏昏沉沉之餘聽到這話,忽地全身一抖,一伸手握住君笑左手:“蕭……你不要這樣……”

“可你發著燒,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君笑喊道,“這手這腳這身子,都是廢的!我——”

悠然神智又清醒了幾分,略一思量下了決心,從懷中掏出一物:“蕭,你拿它到外面放了。”

君笑接過那物,仔細看去,卻是一枚信彈。他心中一喜,卻奇怪悠然怎麼不早拿出來,輕輕把悠然放到地上,讓他躺在自己衣衫上,起身走向洞口。

信彈上天,然後炸開,絢爛之中,是一個“靖”字。君笑更是奇怪,心道悠然劍林悠然,師從靈山,這個“靖”字,卻是何意?

回來問悠然,悠然只說齊思其實是他師兄,字靖遠,這信彈是用來聯絡他的。君笑聽是他們師門之事,就沒有多問。悠然燒得稀裡糊塗,賴在他身上死不放手。

他們遇險的地方離凌夏幫算不得太遠,還未到天亮,外面已經有了人聲。君笑聽到齊思的聲音,連忙抱著悠然出洞:“齊思,我們在這裡。”

齊思看到他二人,長長出了口氣:“蕭公子,少爺還好嗎?”

離得近了,君笑方才看到齊思一臉疲憊憔悴,想來是他找了一天所致,於是道:“你們師兄弟關係倒好。”

齊思稍微愣了下,隨即道:“林師弟都跟你說了?”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伸出手去接過悠然,君笑抱得辛苦,然而懷中忽然少了這身體,鬆口氣伴著點點失落一起湧上。溫度的糾纏就這樣奇怪,靠在一起明明噁心,放下卻還茫然。

齊思是自己尋來的,他不信任身邊那些武林人士,自己來找悠然。他是騎馬來的,君笑讓他二人上馬離開,悠然卻伸手:“蕭……一起走……”

君笑遲疑一下,齊思道:“蕭公子,我在附近看到你的馬,拴在那邊。”他指了指,嘆道,“若您不和我們一起,我怕林師弟也不會走的。”

君笑牽過馬來,三人兩騎向凌夏幫趕去。君笑側眼看去,齊思單手控韁,另隻手抱住悠然,讓他俯臥在他身上。君笑忍不住一嘆,心下黯然。

不過他向來開朗,很快轉念到其它事情上去,一路想著,倒也不覺太遠。悠然雖被極輕地抱著,但畢竟馬背顛簸,他痛得眼前幾度發黑,最終暈了過去。到凌夏幫下馬之時,他軟軟靠在齊思懷裡,雙目緊閉,顯得脆弱無比。

曲寧遠迎了出來,連忙讓悠然回房靜臥,找了大夫來看。悠然沉沉睡去,醒來卻不見君笑。

“蕭呢?”悠然見守在身邊的是齊思和曲寧遠,輕輕皺眉,四下尋找著君笑。寧遠道:“他出去了,晚上才能回來。”

“我們剛回來他就出去?”悠然瞪著寧遠,“他身上還有傷,你怎麼能讓他出去!”

寧遠臉色有幾分難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弟那性子,他要出去我還能攔住他不成?”

“怎麼不能攔?你就不會求他……”悠然衝口道,忽地住口。

寧遠冷笑:“像你一樣對著他撒嬌?林少俠,我大寒弟四歲,你以為我是你?”

寧遠向來對悠然極禮敬,這樣的態度當真是從不曾有過。悠然卻知他心思,當下冷哼一聲:“我管那麼多!撒嬌對蕭來說管用就成,反正我小他近五歲,也不怕失了面子。就怕有些人,面子也要,裡子也想要,結果輸了只能遷怒於人。”

二人對視,悠然明顯佔了上風:“不管怎麼說,現在蕭對我最好。你也知道他感情上有些遲鈍,對他啊,就是要撒嬌裝傻,死纏爛打。像你這樣稱兄道弟的,他才不會明白呢!”

被道破了心事,寧遠有些尷尬,這番心思他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甚至自己想來都有些掙扎,此刻卻被這情敵點明。悠然輕聲一笑:“如果你覺得被我說得對,現在跑去跟他說也許還來得及。只要……你有這個臉皮。”

他說這話,倒也是有幾分怕寧遠當真去跟君笑說什麼,他表面上雖然裝得自信,實際上可不安得很。而且……悠然眯起眼:曲寧遠,我開始的時候,確實漏了算你。不過……現在倒也來得及。

寧遠待得尷尬,於是告辭。其實他自己開始以也只是把寒弟當作弟弟來看的,若不是悠然那太過明顯的傾心,自己也不會往那方面想。而動了心思之後,竟然是越看寒弟越是心跳,漸漸明白那驕傲少年的心情。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