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忽然大笑。
“陸悅明”被他笑得停住腳步回頭去看。
“能一直騙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羅賓雖然一直受特雷爾父子排擠,可他很忠心。我們用盡各種方法也無法讓他叛變。他是個好人,可惜不是個好演員。我正好跟他相反。你們一定覺得我是個壞蛋,但決不能否認,我是個好演員。哈哈哈哈……”
易然急了,衝上前抓住他的衣服用力聳一下,“羅賓呢?!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冒充他的?!”
弗雷德止住笑,“你在後末日時代收到他發給你的最後一個訊息不久我的人就抓到了他。死前我讓人記錄並重現了他的記憶。決定偽裝成他之後我反覆琢磨那些影像再稍加練習,然後弄成他的樣子,再在體內植入一個變聲器。喏,我就可以很好地變成他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了。”
“那我們看見的弗雷德呢?”
“當然是我的克隆人了,這還用問?”
易然很想一拳糊在弗雷德臉上,可陸悅明把他拉住了,“你這麼變態裝成羅賓是為了什麼?”
弗雷德扯掉易然的手面向陸悅明,“我要知道鄭對0250說了什麼。我就不明白,一個林亦然是這樣,鄭把DNA無限自我修復即破解的秘密只告訴給他一個人,結果他失憶了。現在我派回去個0250,又是這樣。在研究所鄭顯然又是隻對他說了什麼,然後一回來他也失憶了。真的很讓人崩潰啊。那想來想去我就只能靠自己了。讓0250‘順利’逃走,再找個‘合理’的理由把冷凍狀態下的林亦然交給亞歷山大,兩個人裡總有一個會想起些什麼吧?監視他們的最好身份就是羅賓,還能順便剷除F組,何樂而不為?”
“那我呢?我逃走也在你計劃之內?”
“那倒不是。如果可以把你捆到實驗臺上研究明白,那其它的麻煩就都可以剩了。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錯只錯在我考慮了太多要把你及時送回去,才讓你有機會跑掉。不過好在我早有預防,記得那些回收菸蒂吧?昨天我還‘好心’勸你小心來著。那些菸蒂只要能檢測出你的DNA,價格是普通回收菸蒂的三倍。”
“你們一直都掌握著我的行蹤?”
“基本上吧。但沒有0250的那麼精確,他幾乎是把一個自認為最可靠的跟蹤裝置一直帶在身邊。有過幾次對你的秘密的抓捕,都被你逃掉了。”
陸悅明看看易然,“跟蹤裝置?”
易然搖頭,“沒有那樣的東西。”
弗雷德看一眼“尤多爾夫”,“你再想想。”
陸悅明和易然一起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片刻後恍然大悟,“360的主機?!”
“是啊。”弗雷德又看易然,“你把那東西從後末日時代帶回來,我當然要仔細檢查。收穫還是不小的,AI間諜機器人的記錄功能不錯。雖然內爆有些損毀,但大部分監視內容還是得以留存。要不然你以為憑什麼失憶之後醒過來,兜裡還有個AI主機?”
難怪他會知道那麼多我們的事!想到生活中很多隱私都被弗雷德偷、窺到了,陸悅明一陣反胃,恨的牙根癢癢:說鄭光程是老狐狸的話,弗雷德簡直就是毒蛇!
弗雷德的話沒停,不過他邊說邊走向已經回到吧檯裡繼續喝酒的“陸悅明”,“只可惜,千算萬算,沒想到最後我費勁千辛萬苦混進來的想要親自剷除的AI的‘老大’,竟然還是陸悅明。還真是一輩子的對手啊。我說,比較正常的陸悅明,你要是能順利回去,記得務必想辦法把我早早解決掉,這樣沒完沒了的爭鬥簡直煩透了。”
“把我剷除掉?我沒聽錯吧?”“陸悅明”看著吧檯晃著杯裡的酒,一臉不屑,“就憑你一個人?”
“你以為只看到我一個人,就只是我一個人來了嗎?”弗雷德從嘴裡吐出顆牙,“這是一個磷灰石晶體組成的與人類牙釉質硬度完全一致的跟蹤裝置,我現在的位置已經被精確鎖定,只要一個命令,DNA最精悍部隊的最先進武器就會在轉瞬間把你所在的這座大樓炸個天翻地覆,當然也可以精確到只炸碎某一個人。”
“陸悅明”不緊不慢地喝酒,“你急傻了嗎?現在海底隧道的實際控制權在AI手中。這又不是地面上,你怎麼炸?難道有可以鑽地的核彈?真是可笑。”
弗雷德翻著白眼而看他,“哼,到了地下,運輸路線就是一切的命脈,早在一百年前我第一次醒來開始建造DNA時,就讓人暗地裡開始開鑿另外一條就是在DNA也沒幾個人知道的隧道。”
“陸悅明”放下酒杯眯起眼睛,“你在唬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