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獨享失去你的痛苦……好不容易,我確定看自己的心意,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後師傅怎麼怪罪都好,我都願意承受責罰,我以為,只是兩百八十年的分離而已……可是,錯了……”
“……”御明夜闌沈默的接受著渺無畔所有指著,當男子泣不成聲之時,御明夜闌將男人帶入懷中,緊緊的抱著,說:“別胡鬧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溫柔的語調,呵護的關懷,擁抱的緊促,如同天底下所有的戀人一般,叫人豔羨。
而男人的眼卻直看著遠處,那裡,本來站著三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個從來都是渺小的將自己隱藏在暗處的少年,消失不見……
陶歌燼走了,連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吵鬧都沒看完就走了,他不想知道結局,但他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最後一定是御明夜闌抱著哭泣不止的渺無畔,對他深情的說著:“我只喜歡你,陶歌燼算個屁──”
是,他陶歌燼就是個屁,如果他是男人,還是個位高權重的斷袖,在lang蕩的小狐狸精與純潔的聖子渺無畔之間,一定會選擇後者。
泥巴是踩在腳下,白雲才是用來瞻仰和追尋。
往樹林裡走了老遠他才停下,看看四周,古木參天,綠樹成蔭,有點像妖界的龍柏山,龍柏山是妖界最高的山,也是妖界最濃郁的山林,火狐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儘管山頂終年積雪,但山頂上冒出的岩漿熱氣噴發出來的白煙將山的四周圍繞成一種煙霧繚繞的感覺,跟仙境頗像。
歌燼席地而坐,樹叢中時不時的跳出一隻兔子或麋鹿,他們朝靜坐的歌燼靠近,嗅一嗅,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獸的氣息,也匍匐下來,歌燼笑笑,抱著兔子輕輕哼起歌:
金鳳明月此時憂
朝朝暮暮幾時休
我欲南國無覓處
伊人一笑紅豆開
北方佳人常在歡
無奈君王皆薄倖
紅顏花開一身白
無人知曉是曇花
可嘆、可嘆、可嘆……
歌聲止住,少年的頭轉向樹林間,一襲白衣逐步恍如眼前,男子手指頎長,白,卻不嬌,雙手不斷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將原本棲息在樹幹上聆聽歌聲的鳥兒們和匍匐在身邊的小獸都驅散。
“我叫衛無悠。”男子淡然一笑,神態自若,氣息超然脫俗,和某個人有點像,歌燼點點頭,男子伸出潔白的手,小狐狸想也不想的就遞了過去。
“我叫陶歌燼。”歌燼徵了一下,眼睛盯著衛無憂的眼,那雙眼睛像是一個旋窩,不見底的讓人失去免疫。
迅速的別開眼,歌燼清清喉嚨,道:“你一個人怎麼出現在這裡?”
“呵呵,這句話也應該是我問的吧,小狐狸,你為什麼會在這?”男子笑得很大方,歌燼迥然,問他:“你看得到我的元神?”
“我是九重宮的弟子,不才靈力還算強。”
歌燼退後一步,解釋:“我可不是壞妖,你別捉我。”
“我也不是壞人,你怕什麼。”衛無憂笑得更起勁:“快回妖界吧,現在九重宮已經下了誅殺令,不論妖魔,不論好壞,一律殺無赦。”
“你要放過我?”
“嗯。我喜歡你的歌。”衛無憂答得很理所當然,歌燼嘀咕,要是剛才自己沒唱歌,豈不是就被這個人一刀宰了──
“哦,那我走了。”歌燼跳上樹幹就要逃,跑了幾步又跑回來,衛無憂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們九重宮的弟子是不是都有個無字?”
“不,只有第8代弟子18人才是無字輩。”
“那你是不是有個師兄叫鷲無蒼,一個師弟叫渺無畔?”
很明顯,這兩個人衛無憂都認識,歌燼的一雙肩膀差點沒被他的“激動不已”按碎了。
“你知道無畔師弟!”
奇怪,這個人怎麼只說渺無畔的名字??
“知道,他就在前面──喂,你抓著我的手幹嘛?放開啦,我不去……”衛無憂幾乎是一路拽著歌燼跑回之前的地方,當他們二而再回去時,早已空無一物。
“這個……他們走了……呵呵……”歌燼乾笑,心裡也多了一份失落,他拍拍失望的衛無憂肩膀:“哥們,別這樣,又不是媳婦跟人跑了。”
“畔……又走了……”歌燼擦額頭,汗,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曖昧,就好像被拋棄的丈夫尋找妻子,但是妻子依舊尋不著那般淒涼。
“沒關係,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