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抬頭,冰冷的劍鋒直指眉心,一刺而下,不帶半點停頓。
衛無憂自黑暗中走出,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歌燼半步,直到最後一劍刺進最後一個黑衣人的小腳肚上,衛無憂伸出手,“啪啪”掌聲如雷。
“你們兩個還真默契,宛若手足,默契自然。”
“那當然。”站在一邊的清曲驕傲的仰頭:“他們本就是手……”
“清曲,住嘴!”炎伊忽然喝止住清曲的說話,清曲一怔,將頭耷拉下來,一手捂著傷口不敢說話。
歌燼用手肘捅了捅炎伊:“不準欺負老實人!”
“嗯,好──”炎伊溫柔的笑,滿眼都是歌燼,柔情似水,不容有他,清曲抬頭,看著炎伊,眼神暗淡著,卻不知道為何傻笑。
炎伊問:“這位可是你朋友?”他指著衛無憂,歌燼點頭,炎伊拉低聲音在歌燼耳邊問::“他是修仙者……”
“我知道,但是沒事,他不會拿我,炎伊哥哥,你放心好了。”
“對了,你們怎麼被人追殺啊?”
“這些是三絕堂的人,今天我們本來已經潛伏到他們總堂的,接過不小心露出馬腳。”
“你找到他們總堂了??”歌燼頗感意外,炎伊點點頭,道:“我和你只杭州一別後跟著炎止烈來到長安外郊,跟了三天才發現他們的總堂,也虧得炎止烈這個人粗心,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找到。”
“那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炎伊點頭,看了看一邊的衛無憂,他向身後的樹林望去,歌燼點點頭,兩人退到樹林裡,順便做了一個結界。
“最開始我和娘以為炎止烈與三絕堂勾結是為了獲得力量奪回權利,可是我們在三絕堂偷聽到一件事。”炎伊說。
“什麼事?你就別賣關子了!”歌燼的好奇心都被掉了起來。
“是一個關於天魔妖三屆的一個秘密。他們除了要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之外,更要找到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東西和秘密跟御明夜闌有關,也跟小時了三千多年的天狐族有關。”炎伊看著歌燼,歌燼看著炎伊,炎伊繼續說:“天狐族其實並沒有完全從世界上消失,他們的皇族血脈一直都沒段,天狐族有一個辨認的方法,那就是天狐族在成年那天滿月之時,全身被月光籠罩形成一個繭,當月的光輝散去之時,他們擁有世間上無以倫比的美貌以及超然於世外的能力,而這個能力可以啟動一個危險的東西。”
“三絕堂要找的就是隻有天狐族才能啟動的東西,對嗎?”歌燼有些隱隱的猜到炎伊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對,但是那個東西誰都不知道。”炎伊低頭忽然不再說話,歌燼推推他,炎伊抓住他的手,那麼用力,他說:“歌燼,跟我走吧。”
“炎伊哥哥,你怎麼?”
“跟我走,我會保護好你的。”
“你保護我什麼?我不懂。”歌燼掙脫開被拉住的手,退後站定,看著炎伊。
“你爹爹是天狐族的,歌燼。”
“我知道。”歌燼很冷靜的回答,炎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著急的吼到:“你知道就該跟我走啊!你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天狐族人了。”
…………
短暫的沈默,彼此都在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我知道。”歌燼將頭偏向一側:“我還知道,你就是我哥哥。”
!!!
炎伊看著歌燼很久很久,哽咽著聲音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幾天前,在杭州,遇上了我爹爹以前的朋友,開始我只是知道自己是天狐族的後裔。”歌燼頓住,走向炎伊,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的身體裡有火狐族的特性,而天狐族的男子亦能生子,你父親和我爹爹……以及你孃親對我的態度,炎伊哥哥,你覺得我還猜不到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炎伊大聲否認,幾乎有些歇斯底里。
“炎伊哥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你早就接受了他們的關係。”
“接受,你要我怎麼接受!”炎伊忽然咆哮起來,他抓住歌燼的手腕,說:“還是說你要我叫你一聲,弟弟?!”
“炎伊哥哥──”哀傷的眼神彼此對望著,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轉,兩人都隱忍著,誰都不想先哭出來。炎伊忽然狠狠的笑,眼淚終於藏不住,像開了閘門的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從我父親把你們帶回來的那天,我就知道了,我娘和我父親爭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