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之後御明夜瀾在門口處又叫住他,男人說:“佐楠,沒有如果。”
背對著御明夜瀾,佐楠抬頭,先是苦笑,之後眼睛半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陛下,這世上沒有一定,總會有如果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御明夜瀾盯著佐楠離開的方向,平舒的眉宇微微起皺,黑暗中,一個帶著銀質面具的影子湊了過來。
“陛下,虎族侍從阿良並無奇怪之處,每日的工作作息與以往的都一致,各個親近過的人均表示無異動,只是聽說最近佐楠公子常讓他一個人留守在宮闕內。昨夜監視一夜安平。”
“我記得佐楠之前還有一個體己的侍女。”
“回陛下,昨也秘密問過翠西姑娘,她被人下了定枉咒,一問到關於阿良的事情她的體內便會湧出一股力將她腦子裡所有的記憶全部打亂,現今……”
“怎麼?”指關節敲打著桌面,似是貌不經心的摸樣卻叫他身後的御守之一參水猿驚出一身冷汗。
“已瘋呆,被莫名大人關押起來了。”
……
“知道了,下去吧,繼續監視阿良。”
御守退下之後,男人對外面候著的人道:“琳琅還在嗎?”
“回陛下,在。”
“進來。”
隨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琳琅提著一個醫藥盒到御明夜瀾近前,男人伸出手,琳琅把脈,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男人的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滲出冷汗,琳琅收回手將一塊手帕遞上去,男人接過為自己擦去那些汗液。
“怎麼樣?”
“傷口上的撕裂咒有加深的跡象,毒素已經完全清除。我已經連夜準備好了藥,但是陛下這藥服用下去,一天之內您不能使用一點幻術靈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哼──”一聲冷哼不甘的從御明夜瀾的鼻息中哼出,從來都沒有被人逼至如斯地步,居然大意到被那人砍了刀甚至還中了只能靠藥解除的傷口撕裂咒。
想在今天動手了嗎夜悸兮,以為禁錮住我的靈力幻術我就會怕你?開玩笑,我御明夜瀾還從未怕過誰!
午時差三刻,禮儀官將歌燼請到以前住的桃花林後的房子裡,御明夜瀾預設從這裡迎娶歌燼。一路上桃林飄紅,映襯著腳下的紅毯,一路而去,所有的侍女奴僕都著一身喜氣洋洋的禮服,嗩吶擂鼓向天徹底,叫人震耳發聵。
看著一路而來的笑臉,歌燼原本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寒鴉在前面引路,硃砂紅頭紗將視線所及的範圍籠罩成一團烈焰的火色,各色各樣的臉在面前一一掃過,腳步忽然一頓,寒鴉回頭詢問:“這麼了陶公子?”
“沒,沒什麼……”
這次,歌燼收起全身的神經不斷在人群中來回看,原本喜慶而緊張的心情變得沈重,七御守居然出動了三個人混跡在奴僕中,隱隱的歌燼覺得出事了。
“寒鴉!”就在要進入到房子裡時歌燼喊住要撤退的寒鴉,男人回身,歌燼說:“陶離他……”
“有人看著請放心。”寒鴉朝歌燼點點頭,歌燼瞭然,開啟門走入到屋子裡。
也就是在歌燼進入屋子裡後一瞬間,由御明夜瀾親手設下的結界的最後一層,由歌燼的手鐲內釋放出來,除了御明夜瀾自己,誰都無法走進這個由他耗費大半靈力所建造的結界空間。
不遠處,有人焦急的吼了起來:“怎麼辦?進不去了──”
另一個聲音悠閒無比的回應道:“那麼著急幹嘛?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做他妻子?”
“哼,他不是那麼信誓旦旦,我就不信沒有那個‘如果’了──”
“你就不怕我是設下的陷阱?”
“是陷阱我也跳了。”特有的屬於青年的聲音,語氣裡的肯定認真得叫人不容質疑。
“呵呵……”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笑,總讓人覺著陰寒,那聲音慢慢開口到:“要我做也可以,你得給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元丹。”
“開什麼玩笑!”
“放心好了,你給我你的元丹,而這顆火狐族的元丹你服下。”
“你怎麼弄到火狐族的元丹的?”原本還疑惑的聲音立刻變得激動無比,那人淡淡解釋:“只是找了個火狐狸取了顆內丹而已,服下這個,你體內的老虎氣息全無,別人看到的也只是火狐族的氣息,等你裝換過來時間久了也沒有人去刻意窺伺你的本體是誰了。”
“……可是……這顆珠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