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顯手掌印的俊美男子極不自然輕哼兩聲,對暮雨吩咐到:“去,我要沐浴更衣。”
………………
松雅閣內,檀香嫋嫋升起,白煙散漫間,男人半坐在長塌上,看著手中的密函,門被推開,一襲橘紅色衣裙的少女蹦跳著坐到男人身邊。
“哥,又有什麼秘聞呢?”
“夜悸兮到妖界了。而火狐族那邊昨晚也遭到了襲擊,炎伊好像受傷了。”
“他下手倒是挺快的,那哥你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咯。”將密函於手心燒燬,男人半坐起身,瑤柱半靠到男人肩膀上,“夜悸兮這個人,兩面三刀,工於心計,而且沒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五天前跟咱們會面談合作,居然還把那半顆紫金元旦送了過來,但是哥,你為什麼不要?”
“要了才是麻煩,而且,我不想跟他合作。”
“可是,一半的人界管理權誒~~”瑤柱嘆息。
“雖然天界不再管人界的事情,但是還有九重宮在,他說他能統治你還真信。”用手指點了點少女的額頭,瑤柱不甘地朝他做鬼臉:“可是九重宮的五大長老確實被他在三天之內連殺兩人了,九重宮元氣大損,還有玄真磯子也被他們扣著,我想這回三絕堂絕對有這個實力佔領人界。”
宮翊封笑笑,走到窗前推開窗,太陽冒出了一點點魚肚白,初秋乾爽的風迎面吹來,叫人心曠神怡。
“那又怎麼樣,九重宮的五大長老本就沒什麼真本事,也就當家的太乙真人還能撐點場面,你可不要忘記,創宮的九子天神還有兩人尚在人世遊玩,一個閉關不出,你以為那三個老古董會對九重宮的事不管不顧?”這一句反問瑤柱啞然,但又反駁到:“那九子天神不過是傳說中得人物了,這麼五千年過去了,也沒有人真正看過他們的真容,也許早仙逝了呢。”
“誰說的,你們沒見過,但是我和御明夜瀾可再清楚不過那九個人的力量,若非上古的逐鹿之戰,在人間,九重宮就是絕對力量的掌權者。雖現在地位不如九子天神時期,但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五千年前我還沒出世呢,我又不知道。”小丫頭很不甘願的癟嘴,宮翊封摸摸她的頭,笑容有別於以往。
“哥希望你啊永遠不要見到那樣的場面,女孩子,就該單純而開心的跟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跟著哥就可以啦。”瑤柱理所當然的答,男人搖頭,“哥可以照顧你,但不會是一輩子,你會遇見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
瑤柱不說話,抿著嘴抱住宮翊封的胳膊一起看日出,偶爾抬頭瞅瞅高她大半個肩膀的哥。
研茱進來的時候瑤柱已經靠在宮翊封的肩膀上睡著了,將人扶道床上,設下結界,宮翊封開口問:“什麼事?”
“妖王陛下來請,說有事相談。”
點了點頭,研茱從衣櫃內抽出一套藍底白邊的衣服為男人穿上,行至半路,宮翊封回頭對研茱吩咐到:“你去把我帶來的那盒歸元丹和赤豆丹拿過去給歌燼。”
“全部嗎?”研茱訝異,見男人沒有回答,也就應聲下來,到了書房處研茱也就沒再跟,回去執行主子的命令。
書房內,御明夜瀾正側身單手撐著臉頰,莫名立在他左側滔滔不絕的彙報,右側的寒鴉雙手放在後背,看似漠然的表情實則認真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莫名彙報完後退到一邊,宮翊封徑直走到離御明夜瀾最近的椅子坐下。
“對於火狐族的事情,你怎麼看?”御明夜瀾先開口。
“想必是夜悸兮又想要回那半塊紫金元旦了。”堆起笑臉,右腳抬到左腳上。
“就這點結論?”
“不然夜悸兮是因為陶歌燼才找炎伊的麻煩??就是要,也應該先找你吧。”
御明夜瀾白一眼宮翊封,這隻老狐狸的情報網比他的更縝密,只怕昨晚炎伊受傷不出半個時辰就傳到了他耳裡,就這麼一個結論,誰信。
“對了,歌燼的那孩子……”話說到一半,兩個男人默契的對上眼,宮翊封笑,“別這麼苦大仇深的好不好,我只是想說,那孩子身上的毒似乎要剋制不住了,就是你要拿那孩子的命留下歌燼,也該繼續做些什麼吧。”說著眼睛便瞄向寒鴉。
“又不是我兒子,關我屁事。”回答的人眼神遊走四處,寒鴉低頭看向心口不一的男人,剛才不是還吩咐了?不做了?
“呵呵,也是哦,又不是你兒子,著什麼急。”拍拍手,宮翊封的心情頗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