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悸兮無害的笑:“不給好處手下辦事也會不牢靠的,作為帝王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龍翔耀沒有反駁,看著山腳下的黑暗,問:“今夜你說他們會攻上來嗎?”
“不會,今夜雖不是陰煞,但是陰氣之濃足以叫他們忌憚,明日黎明星起便一決雌雄的時候。”
“歌燼他還沒醒嗎?”
“……”一段短暫的沈默,夜悸兮轉向龍翔耀,“你倒是很關心他。”
“當然。”
“可是你別忘了,他,是我的。”走到龍翔耀面前笑得一臉祥和的某人確不斷釋放出零龍翔耀無法動彈的氣場與靈壓,冷汗不斷從龍翔耀的後背冒出,面前男人的力量像一股漆黑不見底得洞,龍翔耀就像那一抹燭光,扔進去,徒增絕望。
這就是夜悸兮的力量嗎?自己就像大象底下的螞蟻,隨隨便便就能一腳碾死。
怕,怕到無以復加。
就在龍翔耀被夜悸兮那股力量壓到即將跪下時,忽然收了氣場的男人拍拍他虛弱且顫抖不止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可是要靠著你們了──”
看著龍翔耀虛浮著腳步離去,一直微笑的男人瞬間收斂了表情,雙手放在背後往內殿走去。聽到腳步聲的影木收回正在施展的陣法,夜悸兮走到床邊,床上的少年肌膚吹彈可破,精緻而張揚的表情此刻正安詳而睡著,像個天使一般叫人忍禁不俊的伸手觸控。
“還是不能醒?”
“醒不來,我只能讓他的元神不在沈睡封閉中消耗殆盡。”
“醒不來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夜悸兮並不著急,影木不解,以歌燼這樣的沈睡總有一天元神會消逝,夜悸兮難道就不怕?
瞧見影木的疑惑,夜悸兮從衣兜內拿出一卷經書扔給他,不用開啟影木就知道這是什麼,點這些驚訝的口氣道:“白澤百獸圖鑑?你從御明夜瀾那偷來了?”
“雖然天狐族是個神秘的種族,但是上面對天狐的一些記載我想你應該還是記得吧。”
“你說哪一點?”
“天狐成年之時會化繭而出,破繭而出之時美豔冠絕天下,絕世無雙。”
“可歌燼沒有化繭,而他成年的時間還欠缺了點吧……”影木不予苟同,歌燼的摸樣沒有一點是個描述中說的一樣,夜悸兮露出一個深意不明的笑,“陶歌燼是天狐和火狐的混血,不是純種的天狐族,而且就一般妖獸而言,歌燼的修為差不多也到了成年期,如果不是十年前跌落山崖又產子的話。”說道這影木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是指伸出一道綠光從他的手心直射向歌燼的眉心,沒多久歌燼的周身泛出一股乳白色的光暈,而他的眉心也若隱若現出一個六芒星陣的古老圖特。
“沒想到被你猜對了──”淺淺的發出一記嘆息,夜悸兮摸著歌燼易換過的臉:“反正我也不喜歡這張臉皮,歌燼,我很期待你成年之後的摸樣哦──”
一夜很快便過去,似乎交戰雙方都有種默契,清晨的第一縷光芒從雲層裡透出,廝殺的佇列在崑崙山腳下混合不清,御明夜瀾帶著玖熙、莫非盤旋在半空,冷冷蹩著腳下,嘴張合著發出兩個簡單的字:出發──
接著三人便化作三道紅弧像崑崙山頂而去,臉上帶著疲倦的宮翊封站在廝殺的隊伍前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有一紅一黑兩人跪拜在前,帶著銀質面具的御守留守在他身邊,宮翊封下令:“你們一人帶隊衝鋒,一人帶隊從側邊進攻。”
領了命下去的二人頃刻間消失,看了看遠處的戰場,宮翊封對身側的御守道:“你帶一御守從北面突擊幫助你的主子,再令二人從西面進去突破瘴氣陣,另外二人跟我一起由南面上去。”
“是。”結果命令的男人彎腰退下,他離去後沒多久兩名御守自動現身,宮翊封看著他二人,笑到:“你二人叫什麼名字?”
“參水猿。”
“虛日鼠。”
“很好。”淡淡一笑,宮翊封指著參水猿下令到:“你先從南面上去毀了那裡的瘴氣陣。”
兩人頓了頓,虛日鼠抱拳到:“宮陛下,一人去只怕……”
“怎麼?我命令不動你們?”
“不,屬下遵命。”領了命,參水猿制止虛日鼠的進言直接離去,宮翊封單手背立在身後解釋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總要有人獻身涉嫌,我的功力還未恢復,待午時天界的人到來之前你必須為我護法,這樣我才能幫到你的主子。”一句話讓虛日鼠不再敢多言,半信半疑間隱身到暗處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