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不知道此次事的嚴重,但像遺囑般的命令還是讓寒鴉有種不好的預感。
“寒鴉領命!”不容寒鴉的拒絕,御明夜瀾再次施以王者的威嚴,寒鴉低下頭,道:“臣,遵旨。”
“御明離,聽命!”換了口氣,御明夜瀾對陶離囑咐道。
“別命令我,我不是你的臣子,我要救我爹爹,就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小孩仰著一張臉絲毫不退宿,坐在馬上的男人跳下馬,即使全身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場逼得人想要下跪膜拜,但小孩依舊強忍著不退縮。
“離兒”男人伸出右手摸摸小孩的頭,聲音難得溫柔說:“相信我,我會將你爹爹帶回來,你是你爹爹最重要的存在,我不會讓你和他受一點傷……如果我們沒有回來,你就要更努力的活下去,變強大了,你才能主宰你的命運,現在,你只能聽我的。”
男人與男孩對視著,對峙著,久久,小孩才不甘願的低下頭去,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爹,你和爹爹,一定要回來!”
“恩。”再次摸摸小孩柔順的頭髮,御明夜瀾這次難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黃昏時分,硝煙瀰漫了整個崑崙山腳,紅黑兩隊人馬不停的衝向剛剛被解除的結界裡,與另一隊黑衣面具的人搏鬥廝殺。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宮翊封一臉疲憊,帶著些感慨的語氣說:“看樣子我還真該退下來了,居然連解開這樣的結界都能耗費我八成的功力。”
“哥,那是壁天結界,屬於頂級的,就是讓天界那些人來也未必能開啟。”宮玖熙心疼的扶他哥哥坐下,端坐在帳篷裡的御明夜瀾沒有說話,雙眸半眯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結界是破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言歸正傳,宮翊封詢問御明夜瀾的意見。
“要不等,要不就趁夜色直接攻打上去。”兩條路都不好走,但是不得不選。
“現在崑崙山上瘴氣瀰漫,裡面還不知道被夜悸兮佈置了什麼機關,貿然上去只怕不妥。況且明日天界的人就會下來了,到時候多了幫手勝算更大。”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宮玖熙才不在乎,現在為了破那個結界就已經這麼吃力了,誰知道夜悸兮在山上還佈置了什麼,反正陶歌燼是御明夜瀾的,他可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再讓自己的哥哥受傷。
御明夜瀾沒有接話,低著頭眉頭一直深鎖,宮翊封等了一段時間,才開口:“要不然明早我們再行動吧,夜裡對我們不利,現在離陰煞只有一天,陰氣不算最強也比一般要厲害,而三絕堂的修煉本就屬陰,今晚就是一個小兵的實力也要比之前的強大三倍不止,所以,還是……”沒有直接說完後面的話,宮翊封拖長尾音看向御明夜瀾,頂上的男人點點頭,隨後便走出了屋子對外面候著的莫非下達一系列的命令。
夜涼如水,御明夜瀾站在上坡頂端凝視不遠處的崑崙山,夜悸兮的實力他和宮翊封都輕視了,沒想到不到十年的時間夜悸兮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教徒,這是他始料不及的。或許在十年前夜悸兮早就已經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他準備了多久?是從他們見面時就已經在做了?或是更早。
從出生入死的兄弟到自己的左臂右膀,從假面具被揭開再到現在的兵戎相見,這一切都讓御明夜瀾有些惆悵和失望。從前的自己是一心一意的相信那個笑容和善、做事分寸的紫曉,而現在面對心狠手辣、工於心計的夜悸兮,他始終都無法相信,那是同一個人。
而自己的最愛──陶歌燼現在正在他的手上,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苦?有沒有受傷?夜悸兮會對他怎麼樣?這一切,都讓他擔心不已。
黑幕中一顆流星劃過,御明夜瀾眯著眼睛,白光一閃,流星在御明夜瀾的頭頂消失,再一轉頭,面容風霜的常榮苦不堪言的立在男人不遠處嚷道:“他NND,天界那幫當官的都是一群廢物,老子我跟他們說了好久才讓他們撥了三個人下來。”
“他們什麼時候到?”
“我讓鷲無滄等著,最遲明日午時。”
“辛苦了。”淡淡的一句不帶多少感情,但常榮很明顯的頓了一下,莞爾之後欣慰的笑:“你還是第一次跟我這麼客氣。”
“今晚我還以為你們會攻進去呢。”
“明晚才是陰煞之日,不著急,而且有些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麼事?說說。老頭我雖然不頂用,但是多一個人多一條路不是。”
“大婚前一日偷襲我的人雖然用的是三絕堂的武功套路,但是又有些不同,而且夜悸兮既然打算大婚那天動手就不該在前一日偷襲我,沒有絕對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