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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男人帶著溫和的笑走進少年,左手輕輕將少年的腰握住,身子前傾,唇靠在少年耳邊,氣息溼熱,緩緩而出,“我可愛的少爺,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而代價,很簡單──”

夜,頃刻間降臨。

白色的床幃帶著淡淡的銀光從床頂傾瀉而下,床榻之上,身材瘦小的人被壓在身材健碩的人之下,兩具軀體緊緊貼合著,身影此起彼伏──

“不要──啊!!”瘦小的人大叫,欲推開身上的男人。

“吵什麼吵,閉嘴,把衣服脫了!”男人因為要制住男子的掙扎頗費了一番功夫,額頭上還冒出了點點汗液。

“不要,你放開我──”歌燼繼續推,一下子竟也掙託了雙手,身子才一翻,御明夜瀾單手抓起他的兩隻手,用歌燼身上的腰帶將他雙手綁住定在床頭,歌燼以跪爬的方式對著御明夜瀾,“喂──你耍賴!”

“是你太難搞了,別亂動,不然我現在就上了你,把你幹到沒一點力氣了再做!”男人恨恨的威脅,單薄的衣服在男人手中一扯就破。

“那是我最後一套衣服了,你幹嘛就不能用拖的!!”心疼那些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歌燼轉過頭鬱悶無比的叫嚷到,御明夜瀾皺眉,將他壓倒在床上,從一邊取出一塊白色方形瓷盒,“我不是命人給你做了衣裳了?人間的衣服在在這裡沒有任何作用,我給你做的衣服至少還能抵擋一些妖界的陰氣。”

男人壓低身子,用食指和中指從瓷閤中摳出一抹淡藍色的粘稠藥膏,歌燼後背一緊,將頭埋在枕頭裡。

“琳琅在毓肌露里加了些要,說對你的傷疤有好處,不過就是疼些就是。”御明夜瀾低著頭,長長的黑髮從肩膀兩邊掉下來,髮絲掃過歌燼的肌膚,有點點瘙癢的感覺。

“要是疼就說。”認真的為斑駁的肌膚塗抹藥膏,御明夜瀾叨叨絮絮的羅嗦著,“一宿過後就會好的。”

“我疼得想咬你!”咬牙,歌燼的後背,那些傷口像是又重新崩裂開一樣,清涼的藥膏在一瞬間變成熬人的鹽巴,煎熬、折磨、疼痛時不時的變幻著不斷刺激著他不甚清醒的神經。

彷彿又回到了那年從山崖之上掉下來的瞬間,身體不受控制的翻滾,到處都是荊棘,身體各處不斷被尖銳的刺劃破,鮮血淋漓,像是被人用無數把尖刀在肢解……

當身體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躺在身下的刺使自己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幹躺著,在自己完全被疼痛麻痺之後,才拖動這傷痕累累的身軀離開那片血海──

那種痛,怕是疼過之後,再也不會懼怕其他的痛苦與折磨了吧。

痛苦到極致時,歌燼死死的用牙齒咬住下嘴唇,血液特有的腥甜讓他的神志迷糊,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被揭解開,一雙手將伸到腋下將自己提起,歌燼雙眼已呈現渙散狀態看不清眼前的畫面,只能感覺原本冰冷的身軀被誰輕輕環抱住,緊閉的唇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撬開,然後什麼東西卡住在唇齒之間,下意識的,歌燼只知道咬住那東西,不是太硬,但牙齒用力過度也有類似於血的味道……

被咬的男人皺眉連吸兩口冷氣,沒想到小狐狸咬起人來還真用力,還是說真把自己當仇人一樣的不要命的咬了?要是換成平時,他御明夜瀾可沒這麼好心讓他放肆讓他這麼很咬。

將懷裡陷入昏迷的歌燼換個姿勢,讓他舒服的躺在自己身上。一直手被歌燼咬著,一隻手固定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身上的人頭壓在胸口,虛弱的氣息打在身上,讓男人能輕易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即使看著歌燼那半邊斑駁的臉,御明夜瀾卻依舊笑得很安心──總算,你還在我身邊。

至於這半張醜陋的臉,如果小狐狸想治癒的話他會想辦法讓他恢復,還有小狐狸的年紀問題,雖然在人間的年齡來說二十七八歲還帶著個孩子已是中年,不過年紀大的男人看上去更有味道,不是嘛。

挑挑英俊的眉宇,御明夜瀾又笑了,抱著歌燼的腰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睡得更安穩一般。

一夜裡,歌燼的後背時不時的傳來撕裂和癒合的痛,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清晰的時候歌燼會放開嘴裡御明夜瀾被自己咬得面目全非的手指,掙脫開熟睡的男人,自己獨自窩睡到一邊;再次醒來,又會發現自己被男人以環抱的姿態抱住壓在男人的身上,即使一臉疲態,但是貼合在自己脊柱的手依舊源源不斷的將靈力輸送過來。

此間擁抱,相隨相依,多麼像一場夢──

“哪裡是夢,歌燼你啊──”暮雨嘆息著,將做好的衣服放在衣架上,隨手抽出一條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