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九王爺,龍翔耀。”
“……”深呼吸,右手抬起淺淺揮手,書房內再次陷入一片沈寂中。
當御明夜瀾出現在寢宮中時,九子道人剛好將陶離體內的紊亂之氣疏導平和,雖然當初他早就設想到這一天,為了防止陶離體內妖氣橫行而設下封印,甚至以九重宮天罡正氣與其相剋,待到小孩成年之時能掌握這股力量後再去讓他自己衝破封印解開,不過九尾狐似乎從來都不安於長輩安排的道路去做。以前的御明夜瀾是這樣,現在的陶離也是這樣。
瞅了一會安靜沈睡的孩子,御明夜瀾坐到床榻上,右手伸開在陶離的額頭設下一個靜心卍佛咒,施展完之後才問向一邊喝酒的九子道人:“老頭,離兒沒事了吧。”
“那當然,五天後保管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小狐狸了──”仰頭猛喝下酒壺中的烈酒,常榮讚賞的砸吧嘴,道:“好酒!”
“炎伊怎麼樣了?”換了個話題,御明夜瀾踱步到老頭身邊。老頭搖頭,說:“傷的太重,那個他的元嬰也被奪走,七天之內找不到元嬰歸體就會飛灰湮滅。”
“還沒找到他的元嬰嗎?還是說被夜悸兮吞噬了?”
“沒有,我剛剛已經探測出來,元嬰的掠奪者就在你萬妖殿裡,我叫寒鴉帶人來了。”
御明夜瀾眯著眼想了一會,眼珠一轉,道:“佐楠?”
語畢,寒鴉敲門應道:“陛下──”
寒鴉身後,兩個大漢押解這身帶烏金枷鎖的佐楠,看著那一張與歌燼無異的臉,御明夜瀾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吶,火狐狸的那顆珠子就在這個小子的身上,但是,這個小子卻沒有了自己的元嬰。”
“陛下,你要殺我嗎?”佐楠披頭散髮的立在那,似乎一天的喧囂下來,使得原本還是小孩子心性的他瞬間長大,沒有爭鬧,只有平靜的敘說。
御明夜瀾搖頭:“我不會殺你的。”
“可是你不把他體內的元嬰取出來,那隻火狐狸可就沒救了。”常榮提醒。
“我知道,總會有辦法的。”男人起身走到佐楠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態卻少了平時的傲慢與霸氣,多了一絲溫柔和憂愁。
他說:“陶歌燼告訴我,愛一個人,就該不記得失的去愛,不管那人最後愛是不愛;我有不愛你的權利,但是沒有剝奪你想去愛一個人的權利。你也跟了我這麼久,我知道,其實你本性並不壞,只是淘氣些。”
說話間男人抬手將佐楠身上的束縛去掉,他看著他的眼睛說:“炎伊的命不能丟,你若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去,強行奪走你體內的元嬰只會讓本就受損的元嬰更加支離破碎,我需要你能自願的將元嬰讓出了,你可願意?”
“陛下,這是您第一次跟我說了這麼多。”佐楠牽動嘴角笑,只是眼淚很不爭氣的往下掉,御明夜瀾轉過頭去,那張臉讓他總會情不自禁的錯認,並不是怕自己會動搖,而是面對“陶歌燼”他總會不由自主的分心。
“我信陛下,本來這就是我自食惡果。”擦掉眼淚,佐楠走向常榮面前:“道長,待會就有勞您了。”
“你放心孩子,雖然元嬰是一個妖精的本源,但是老頭我不會讓你消失的,你這麼善良,做錯了一次不該沒有懺悔的機會,這裡有一顆固本定元的不死金丹,雖能不死,但也無生,孩子,你懂我意思嗎?”
雖能不死,但也無生。就是說,沒有找到解救的方法之前,自己會一直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嗎?
修長的手指夾住那顆黑色的藥丸,佐楠揚起頭,讓眼淚溜回眼眶內。
“陛下,您能偶爾幫我看看我爹孃嗎?”
“會的。”
“陛下真的不再生我氣了嗎?”
“嗯”
“那陛下……”深吸一口氣,最難側過頭,看著那一襲自己心馳神往的白色身影。12年的歡喜,12年仰望,12年的期盼,在今天全都一一清醒。
以前是自己太過執著也太過激進,其實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對自己表明了心跡,是自己太過自大的認為,能在這場單相思中勝出。到最後還輪到被人利用的工具,傷害自己最喜歡的人。
“有件事我想告訴您,也許會對您有所幫助。”
御明夜瀾和九子道人都頗為詫異的抬頭看向那笑的舒暢而安心的男子。
佐楠說:“那天為了能衝破您在桃林設下的結界,夜悸兮強行劃卡空間並時時空靜止,後來體內的幾股力量相互纏鬥,自己才被他抓住吸食了元嬰,他怕我死了無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