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憂，哪怕被不愛，我也不在乎。

傍晚，九王爺的門口停著一臺偌大的豪華馬車，歌燼牽著陶離的手一時間有些恍？惚，多少年？前自己跟著眼前的白衣男子也是坐在這樣的馬車上，從萬妖殿來到人？間，世？事無常，而今，又是這樣的一臺馬車，接著自己，從人？間，到萬妖殿。

歌燼看了看王府內，龍翔耀始終沒有出來，管家在一旁有些可惜的說：“王爺有公？務在身，陶公子還請見諒。”

“管家，還請把這封信給王爺，是我對不起他，他如今不想見我我知道。”

“哀~~陶公子，雖然老奴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老奴從來沒見過王爺這般傷心的，昨兒你說你要跟王爺成親，王爺不知道多高興，王爺他是真的喜歡著你，可你──”說道這，50好幾的人瞬間哽咽了，“真是可惜了啊──”

身邊的陶離也抱住歌燼的腿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歌燼：“爹爹，乾爹他真的生我們的氣了嗎？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做我的爹，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乾爹傷心難過。”

“乖，你乾爹只是氣我，乾爹還是很喜歡離兒的。”歌燼摸？摸陶離的頭安慰到。

一直站在馬車前的白衣男人走過來，伸出右手，“走吧。”

歌燼看著這手，這人，調侃到：“怎敢勞煩陛下，我這下？賤的人，怕會汙了您的手呢。”

側過身從御明夜闌身側走過，兩廂交錯之時歌燼故意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男人的肩，帶著陶離徑直走？上馬車。

御明夜闌笑笑，“倒是脾氣長了不少呢。”然後對著馬上的寒鴉到：“出發！”

白馬鳴叫著，馬蹄聲聲，慢慢使出京？城大道，馬車內，歌燼抱著有些困頓的陶離依靠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由熟悉到陌生，直到因為速度太快而看不清任何景色時，歌燼才收回失神的雙眼。

馬車內的裝潢一如從前華麗，對面的御明夜闌手拿著一本書卷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茶几上，香爐裡青煙嫋嫋，飄出清淡的氣息，跟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像。似是感覺到歌燼的目光，御明夜闌轉過頭，與歌燼對視。

“怎麼？”

“沒什麼。”回過頭，歌燼繼續看著窗外，又是一陣無語。

御明夜闌走到歌燼身邊，歌燼抬頭，男人的衣服帶著點點溫度披上肩膀，歌燼正欲拿開，御明夜闌壓低了聲音堅？持到：“披著。”

歌燼不再動作，抱緊了懷裡的孩子，身？體卻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壞，也不知道到底這麼做是對是錯。”御明夜闌頓在歌燼身邊，也不管歌燼是不是想聽，“陶歌燼，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是覺得靈魂裡有什麼東西被活生生的抽？離掉了，明明我們認識不過一年，而我當初也確實只是拿你當一個下作的狐狸精發？洩而已。”

“沒了你之後我才明白，其實不是的，我們在人？間的那些事情，我總是會一遍又一遍的去想，每次想到那天你對我說你喜歡我的時候，心就會跳的好厲害，會沒有理由的高興。”

“那天在桃林，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撲上來……”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炎伊哥？哥嗎？！”歌燼有些好笑的反問。

“所以我才更氣，陶歌燼，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嗎？以後都不準為別人著想，為別人受傷，我與你，又是什麼！”

“……”歌燼不語，現在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就像御明夜闌自己曾今說過的，我們，一直在錯過。

他不能放下炎伊的生？死不管，而御明夜闌，他對自己又是不是愛呢？說不定，他本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吧。

“御明夜闌，你很霸道，可是，你懂什麼是真正的愛嗎？”歌燼雙眼失神的看著遠處，詢問的聲音有些悠遠。

“我不懂，可是於你，我就是一定要得到，陶歌燼，你只能是我的。”一如既往的語氣，卻因為看著眼前的人，而有了淡淡的柔情。

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個時辰便穿過了迷？霧森林，馬蹄在白玉鋪陳的道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萬妖殿門口早就站列好迎接的隊伍，整齊的著裝，長長的隊伍，一眼望去，無盡頭。

馬車在午門前停下，妖界各族的長老齊刷刷的跪拜著，滿朝臣子前，為首的是虎族的小世子，少年身著亮橘色的錦衣，衣冠華麗端莊，不過18的模樣，生的俊俏可愛。一雙眼眸笑成一彎月牙形狀，嘴角一動，臉頰上自形成一個小梨渦，俏皮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