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師弟都怎麼能忍受得了你這一點的。”說完呷了口茶,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不對,趕忙轉過眼珠去看。
渺無畔依舊是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水,放在嘴邊,說:“其實修道之人,本就不該有那七情六慾,還是師傅說得對,專心修道,待得成仙之日,方能大成。”
“對不起啊師弟,我不是有意說那番話,都是……都是昨兒晚上喝多……了……”此刻的鷲無滄真想抽抽這張露風的嘴,怎麼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你啊,還說自己沒喝得酒,行了,你也別做這些樣子了,趁著離了九重宮,你在這宮中啊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只要別給我鬧事就行。”
“呵呵……就知道師弟你最好,誒,對了,我早上起來時聽下人們說御明夜闌回來了。”
“嗯,剛才暮雨差人過來,說晚膳請我們過去,不過我推了”
“推了?為什麼?這次御明夜瀾去人間一個月,聽說還帶回一個滿臉是疤的人,你就不好奇?”
被問的男子底下眼瞼,眼裡一抹精光一閃而過,很快,他又抬起頭,從容喝著手中的茶,道:“那又與我何干?”
一句反問,倒讓鷲無滄有些不知所措,訕訕笑了笑,說:“你不去我去,我倒是想看看御明夜瀾又會寵信哪個人。”
“那個人,應該是他吧……”收了聲,渺無畔不禁有些惆悵,搖搖頭,苦笑。
而此時,御明夜瀾的寢宮中。某個人依舊在彆扭著──
“你可不可以迴避一下。”一臉傷疤的男子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衣領,身子直往床內側躲。
“過來。”男人冷哼,有點不耐煩,陶歌燼不管,抓了被子就往身上套。御明夜瀾乾脆也爬到床上去跟歌燼搶那床薄被,你爭我奪之間兩人扭打到一起,像極了兩個鬧脾氣的孩童。站在一邊侍女長暮雨和巫醫琳琅目瞪口呆,看看彼此,又馬上收起下巴。
“咳咳……那個陶公子,你不給我們看傷口,我實在不好下藥。”終於,琳琅開口打破僵局,在床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都默契地停下來,歌燼別過臉去,咧嘴道:“一些疤而已,男人都會有的,我又不是姑娘家。”
“可是我需要。”御明夜瀾用修長的手指扳過歌燼的臉,一字一句道:“從現在起,你陶歌燼所有的東西都只能由我說了算。”以前的種種,我都會彌補你──御明夜瀾看著陶歌燼,兩人鼻尖靠著鼻尖,溫暖的氣息相互纏繞,生生不息,不離不棄。
半跪在床上,退了衣服,只留保底的裘褲,暮雨和琳琅都不禁為眼前的景象所鎮住,放眼過去,眼前的男子身上居然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無數道細長的劃痕斑駁的刻畫在白皙瘦小的悲傷,有些地方還偷著大片的暗青,像是長久之前被鈍物襲擊所致,過了這麼久,那些暗青已逐步消弭,沒有當初那麼清晰,卻依舊固執的印拓在背上。
白皙細長的手指撫摸上細長的疤痕,指腹帶著略微偏低的溫度慢慢遊走在歌燼的背脊上,一陣陣酥麻從脊椎處傳來,歌燼半眯眼,無聲的嘆息。
“傷疤,真多。”背後的御明夜瀾聲音沙啞,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簡單的四個字像是從喉嚨裡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樣。
反應過來的暮雨用手肘捅了捅琳琅,琳琅趕忙走過去,先是彎下腰仔細的檢視傷口,偶爾在看不清的時候會觸碰一下歌燼的傷疤,每每這個時候御明夜瀾的眼睛總會顯得特別狠厲,琳琅以後被全是冷汗,也不敢再多碰某人。
站直了身子,琳琅結印在歌燼的頭頂,半米開來的陣法在歌燼頭頂緩緩而動散發出淡綠色的的光,琳琅雙手張開在陣法之上,雙目緊閉,下巴上揚著,有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冒出。半盞茶之後,琳琅收了法術,退至一邊,道:“那些細長的傷疤為尖銳物質所劃,只屬於皮外傷,服用一些好的藥膏便能至於,只是陶公子後背上的淤青,似乎不是受傷所致,他體內壓制著不少的內傷,加上元神不穩,如果不是靠著一股純正之氣維持和壓制,只怕早就……”琳琅壓低腦袋,看御明夜瀾的臉色沒變才繼續說到:“陶公子自身修煉了很純正的玄真之氣,而妖界畢竟陰氣濃重,並不適合他,他之前的元神早就殘破不堪,只有在極陽之地多加修煉,固本培元,那些淤青才會消失,人也就藥到病除。”
床上的陶歌燼套上青衫,一臉笑眯眯的看向御明夜瀾,御明夜瀾側坐在床邊,緊挨著歌燼,歌燼將手肘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調情的衝御明夜瀾吹氣:“陛下,我這身子這般破敗,留在妖界,只怕不能長久的陪伴陛下玩樂,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