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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那個無頭姑娘來換吧。」杜槐愔單手撐著瞼,側著頭看他。

陸以洋皺起眉,「她叫餘學宛,她也不是我的,我不能拿她換。」

杜槐愔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有點嘲諷的感覺。「她脖子上那條藍絲巾是你給她的?」

陸以洋怔了下,有點不開心地回答,「你怎麼知道…你、你又去想帶走她了嗎!」

「帶不走了。」杜槐愔收起笑容用著很嚴厲的神情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陸以洋被他的神情嚇了跳,「……我只是想她脖子上的繃帶不好看,給她條絲巾綁起來比較好看……」

杜槐愔擰起眉,望著他半晌才開口。「真不知道是該說你笨還是聰明。」

「常常有人這麼說……」陸以洋扁起嘴小聲念著。

「聽著,我沒有教導你的義務,所以我只說一次。」杜槐愔把腳放了下來,傾身把手撐在膝上,很認真的看著陸以洋。

「嗯。」陸以洋忙坐直身聽杜槐愔說話。

「別送給鬼任何東西,除非你認真的想帶著他一輩子。」

陸以洋愣了下,才吶吶地開口,「冬海跟春秋都說不可以把鬼留在身邊。」

杜槐愔睨了他一眼,「不管春秋冬海說什麼,總之你不想把鬼留在身邊的話,就不要隨便送東西給鬼。」

「唔唔唔…我不知道會這樣呀……不過為什麼不能把鬼留在身邊?」陸以洋望著杜槐愔,問出他一直很疑惑的事。

杜槐愔又點了支菸,深吸了口才回答,「這你自己判斷,春秋走的路跟我不同,我不覺得把鬼留在身邊有什麼不對。」

可是我就是不懂呀……

陸以洋用手撐著下巴,苦惱的思考著。

杜槐愔望著他半天,最後才起身去旁邊的櫃子裡翻了半天,最後掏出一大捆紅色的粗麻繩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碰地一聲嚇了陸以洋一跳。

「這個帶回去,別拿給春秋看,他問了就說是我說不能看的。」杜槐愔又坐回原位,「繩子每天帶在身上,不出三天找你麻煩的那個會再出來,到時候用這條繩子綁住她。」

陸以洋抓起繩子,粗麻繩很有份量,這一捆起碼有二公斤。「唔、好重,可是那個老先生力氣好大……」

陸以洋擰著眉想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那個老人把他綁起來。

「不是老人,是那個執行人。」杜槐愔望著他,「要記得,那個執行人出來之前別把繩子拿出來。」

「唔…我要是在抓住她之前就被勒死怎麼辦…」陸以洋嘟著嘴一臉委屈。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像是覺得他麻煩,但還是從零亂的桌上抓出一支簽字筆。「過來。」

陸以洋乖乖地走過去,照他的指示坐在地上,讓杜槐愔用簽字筆在他的頸上寫字。

「唔…唔唔……好癢……」陸以洋忍著那種輕微的搔癢感,讓杜槐愔寫了一圈的字。

「不要碰!」好不容易寫完,在他想伸手去碰的時候,被杜槐愔喝止,「還沒幹。」

「喔……」陸以洋只好忍著,起身跑到旁邊的鏡子去看,出乎意外的,杜槐愔畫得非常漂亮,與其說那些是字不如說是符號,一圈整整齊齊的倒像是刺青貼紙。

「那、抓到了要怎麼辦呢?」陸以洋回身開口問。

「談判。」杜槐愔回答。「抓來給我,不管她路上說了什麼,哀求了什麼都不要聽不要同情她不要相信她,帶來給我就是了。」

「嗯。」陸以洋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其實不認得這個人。

他想了想才開口,「我可以相信你嗎?」

望著他睜得大大的無辜雙眼,杜槐愔笑了起來,「這你該自己判斷,而不是問我吧?」

「我想春秋會要我來找你一定是春秋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陸以洋想了想地笑了起來。

這孩子太單純了…

「別太好騙,不是會幫你的就都是好人。」杜槐愔不予置評地開口,「你可以回去了,我沒有跟小朋友做伴的嗜好,自己出去把門關上。」

「嗯,謝謝你。」陸以洋朝他禮貌的點頭,起身走向玄關。

在關門的那一瞬間,陸以洋愣了下,從門縫裡望去,正巧從裡面房間走出來的那個圓臉的漂亮女孩,不是高曉甜是誰?

「啊…」陸以洋來不及叫門已經在他面前關上。

他猶豫著要不要再開門問杜槐愔。

為什麼高曉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