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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血染滿地上,牆上,那些人卻毫無所覺。

陸以洋想絕對不能告訴春秋…不然他可能會叫自己不要再來了。

嚥下作惡的感覺,陸以洋才注意到窗臺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他帶著開朗的笑容朝自己笑著。

陸以洋怔了下,這個人和這裡的感覺完全搭不起來,一張陽光的笑臉,穿著無袖印上太陽花的T恤和線條漂亮的牛仔褲,染成茶色的發跟他的笑容一樣亮。

這不是人。

陸以洋感覺的出來,這也不是鬼。

是執行人吧……

陸以洋對執行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但是他也無法無視於對方友好的微笑,只微微朝他點點頭,又貼回牆邊。

旁邊站著那四個裡的其中一個,也許是等著無聊了,無意識的回頭發見陸以洋,居然搖搖晃晃的朝他走過來,拖著腹部那個大洞裡滑出來的腸子和其它陸以洋不想知道的東西。

他掩住嘴退了兩步,窗上那個年輕人卻像是覺得有趣的看著他的反應。

「喂,別惹他。」杜槐愔擰著眉吸了口煙,突然開口瞪著窗臺上的人。

面前的老人回頭望著杜槐愔的方向看著,卻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縮在另一邊牆角的陸以洋。

老人當然聽過很多杜槐愔的傳言,於是也沒說什麼的繼續盯著他。「你到底幫不幫我兒子。」

窗臺上那個年輕人被瞪了之後聳聳肩地開口,『喂,過來,誰說你可以過去的。』

那個朝陸以洋走過來的停下了腳步,乖乖地回頭去排隊。

杜槐愔望著眼前的老人,「沒有人幫得了你兒子,他死定了。」

「你再說一次!」老人暴怒地吼了出來,身後四個保鏢朝杜槐愔走近了一步。

「我說,他死定了。」杜槐愔冷靜而且毫不在意地重說了一次,「他做過的事會回報到他自己身上,而且是你害的,你自己知道的吧?」

老人微微顫抖像是氣到極點,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瞪著他半晌才開口,「沒錯,是我害的,這孩子跟我不同,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老人低頭望向他兒子的時候,臉上慈愛的表情和剛剛那種暴怒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從來不像我賺的是骯髒錢,做的也是正當生意,都是我…都是我他才會突然變成這樣,突然就變了個人,他做的那些事都不是自願的,我請求你幫幫他,如果要有報應該要報在我身上,而不是他身上。」老人換了個誠懇的表情望向杜槐愔。

杜槐愔並沒有被打動,他再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來,「太遲了,他殺第一個的時候你就該阻止他的,你算過現在幾個了嗎?我幫不了他了,你回去吧。」

老人皺起眉目光凌厲地盯著他,「你不幫我兒子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杜槐愔聳聳肩,把手上的煙扔在地上踩熄,望著老人的臉再說了一次。「我再說一次,你兒子死定了。」

陸以洋再朝後退了二步,考慮該不該報警,他不知道為什麼杜槐愔不怕那些人,要是那些人發起狠來拿出槍還是西瓜刀的話要怎麼辦呀……

「我們走著瞧。」老人只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身邊的保鏢瞪了杜槐愔一眼,其中一個保鏢推著輪椅連帶那個人身上拖著的三個鬼一起跟著老人走出去。

陸以洋只能儘量貼著牆滑行,想離那張輪椅遠點。

那個執行人從窗臺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像是導遊般的叫著。『好了好了,都跟著走。』

旁邊的四個聽話的跟著那個執行人走。

杜槐愔開了身後的門伸手去撈了顆蘋果出來,扔給那個執行人。

『謝啦~』執行人伸手接過,漾出愉快的笑容咬了口,『三個月內,要小心呀。』

杜槐愔只挑著眉笑了笑,「我等著看他能幹嘛。」

執行人笑著,咬著蘋果,邊帶著那四個鬼跟在老人一行人身後離去。

杜槐愔望著牆壁跟地上留下來的痕跡,擰眉罵著。「……搞的一團糟……」

他回頭進了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提了桶水,「喂,順著髒掉的地方灑上水,從牆上到走廊底都要。」

「咦、喔喔,好。」陸以洋愣愣地跑過去接過水,照著杜槐愔說的話,在牆上潑水,然後地上順著走廊沿路灑上水。

這樣有用嗎…至少拿把刷子還是拖把……

陸以洋不解的想著,理論上這些血漬都不是真的,一般人也看不見,就算用拖的也拖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