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也不再廢話,揮揮袖子送走了白皓。白皓動了動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要是寂寞的話,隨時歡迎你回來。”
白皓最後就聽到這麼一句輕喃,輕得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他是篤定自己不會再回頭的吧?傷感洶湧而來。除了一開始的粗暴,鳳皇真的算是待他極好了,被捧在手心的感覺……
白皓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才發現那個熟悉的地方似乎陌生了。不知道過了幾年,卻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看自己頭髮的長度,估計也就三四年吧,怎麼一切都變了模樣?
三天,他只用三天就看清了現在的情勢。在現在的白家早已沒了他的立足之地,三年多的空白讓他原本的勢力土崩瓦解。
睡在原本自己的房間裡,好在白家那幾個爭來鬥去的死對頭挺要面子,不至於立即把自己趕出去。雖然重頭再來不是不可以,白皓卻再也沒了那份心力,累了啊。
白皓睜著眼睛睡不著,頭腦裡忽然想起那天臨走時鳳皇那朦朧曖昧的隔爪吻。
鳳皇……心裡空空的,像是少了什麼。
“吱呀”老舊的木門傳來聲響,白皓撐起身子拉開燈,“誰?”大半夜不睡覺的往他房裡鑽。
“二叔,”來人喚道。白皓眯著眼一看,卻發現原來是另一房的一個本家小輩。
“這麼晚了,有事?”白皓淡淡地應道。
“來看看二叔住得可還習慣,天氣冷了,需不需要添床被子。”來人的聲音聽的白皓有些不自在,他冷淡地回道:“不必了。”腦海裡卻忽然閃現鳳皇脫下外衣替他披上的場景。
“二叔不要客氣。”那人邊說邊往床邊湊過來,手竟不規矩地摸上了白皓的被子。
白皓冷著聲音道:“我說,不用了。”
那人並沒有因此而收手反而越摸越上。三年多的時間,原本陰冷的白皓在鳳皇的j□j下竟多了幾分風情的味道,莫怪招惹這些討人厭蒼蠅了。
白皓的嘴角溢位一絲冷笑,除了那個人,其他的這些傢伙他還不放在眼裡。
“啊!”那人痛苦地握住自己的手腕慘叫一聲,手腕已經摺了。
白皓冷冷地說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招惹我嗎?”
大宅子裡瞬間鬧騰起來,被剛才那人的慘叫聲招來的人紛紛循著聲音趕到白皓的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那小輩的父親看著自家兒子軟軟垂下來手腕又驚又怒。“白皓,你可不要太欺負人!”
一瞬間,一屋子的人全部用指責的目光看著白皓,卻是敢怒而不敢言。白皓笑笑從床上爬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說道:“先問問你家兒子半夜摸進我這二叔的房裡是想幹什麼再說。”他可以強調了半夜和摸這幾個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小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也不敢說什麼,其他人便也隱隱地明白了什麼。
白皓說道:“就算我如今在這個家已經沒有半分勢力,但我白皓,可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也要看配不配才是。”他的神情陰冷而帶著幾分戲謔。在場的各位不由得想起他原有的樣子,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他們終於深深地意識到,眼前的人還是那個陰狠毒辣的白皓,就算沒有了羽翼,依然不容小覷。
白皓說完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便走掉了。這裡已經不再屬於他,他對這裡,亦再無半分眷戀。
他想,他是想念那隻霸道妖孽的朱鳳了。
漫長無期的生命有那隻朱鳳陪著,似乎也不錯。
白皓這樣想著便去找路冥,近距離之下他只能想到他這個侄子了。在連陌錦的資助下他回到了沙漠,只是,茫茫沙漠,他要怎麼找到他呢?
原本其實當白皓踏上這片沙漠開始鳳皇應該就能感受到的,可惜他曾經喝了那水,所以,任白皓在沙漠裡轉圈圈卻是連鳳皇的影子也沒見到。
順著原來的路一直走一直走,白皓在迷了兩天的路之後終於找到了從前他跟路冥他們過來時的那片亂石林。
沙漠晝夜的溫差已經摺磨得他發起了高燒,他倚著一塊石頭艱難地喘息。
好難受……眼前已經模糊不清,加上在兩天前的那場風沙中弄丟了食物,他已經餓了好久了。
白皓此時忽然很心酸,他會不會就這樣死掉?而在死之前連鳳皇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忽然有些後悔起來,要是他當初不那麼堅持就好了。鳳皇那受傷不捨的眼神他現在還能清楚地記得。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