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做就自然做到了。」
「你少他……的敷衍我!」
邵純孜憤憤啐了聲,繼續追問:「快告訴我,到底那是怎麼回事?」
數秒鐘的安靜之後,聽筒中傳來一句:「你想學?」
「廢話!」
邵純孜沒好氣地說,「不然我還問你幹什麼?」
「你認為你學得來?」
「我當然……」
倏地,就像是被大桶冰水從頭頂一澆而下,邵純孜的臉色越發僵硬,拳頭握了握又鬆開,聲音變得沉悶不堪,「你是說我學不來嗎?」
聽筒中再度寂靜,很久。久到邵純孜幾乎絕望,卻出其不意地聽見:「或許你可以。」
「什麼?」
邵純孜胸口轟然一震,「真的!?」
「或許,具體怎樣還得試過才能確定。」
「試?那要怎麼試?怎麼試?」邵純孜急切追問。
「現在——?」從這拖長的尾音就可以想象出某人此時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不過,眼下的邵純孜是已經管不著那麼多了。
「就現在!」撂下這一句就結束通話跑了出去,來到對面的房間門前,按響門鈴。
門開啟,門內的海夷完全是與白天邵純孜來敲門時一模一樣的形象,頭髮溼亂,上身赤裸,腰上裹著浴巾。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邵純孜,沉默不語。邵純孜目光炯炯地回視著,同樣悶不吭聲。
就這樣過了片刻,從身後傳來意味深長的笑聲。邵純孜回過頭,只見兩名金髮女郎從走廊上經過,眼中透出那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目光。
奇怪,為什麼覺得她們的樣子似乎有點面熟?該不會跟白天時候經過的是同兩個人?不是這麼巧吧……
邵純孜暗暗咋舌,先不管這些有的沒的,扭頭重新看回海夷,問:「要怎麼試?」
海夷依舊不說話,忽然伸手到邵純孜上衣口袋裡,把房卡拿了出來。然後拉著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門前,刷卡開門,把他一路拖進了屋子中央。
沉默中,海夷緩緩抬起手。邵純孜的目光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手,而後看見,一縷一縷如同塵沙似的東西,在他手裡逐漸凝聚,成形,最後形成了一把弓,通體烏黑,凝重而肅穆。
這把弓……邵純孜想到了什麼,立即跑到箱子那邊,果然墨痕已經不在。
他回到海夷面前,難忍興奮地說:「就這個,就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
海夷沒有回答,再次揚手,之後的畫面就像剛剛那次一樣,只不過這次是把弓從一隻手變到另一隻手上。而這次更可以看到,在那之前,弓本身先是化成了沙,既而再重新匯聚。
「看明白了嗎?」海夷終於開口。
邵純孜搖頭,又想了想:「我只知道你是先把弓分解了,再重塑起來。」至於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就完全不明白了。
「差不多是這樣。」海夷說。
「我也可以學嗎?」
「你做不來。」
「那你為什麼還給我看這個?」
「給你看看而已。」
「……你有毛病啊!」這混蛋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所以專門跑來耍人玩是不是!?
「之前那蜘蛛手裡的兵器是怎麼出現的,還記得嗎?」海夷忽然問。
邵純孜愣了一下,開始回憶。之前那對雙胞胎用的大錘出現時,似乎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有個逐漸聚攏的過程,而是憑空閃了一道光,隨即就立刻出現了。
「他們可以把兵器直接喚出,而不是像我這樣先分解再重塑,因為他們用的是屬於自己的專屬兵器。」
海夷說,「如果你想學就是要學他們那種。墨痕是屬於你的兵器——或者說,你要把它真正變成你的兵器。」
「什麼意思?」
邵純孜不解,「它本來不就是我的嗎?」
「真正屬於你的話,兵器和主人之間會有一種『契』,你可以稱為默『契』,也可以當作是『契』約。總之只要有了這個『契』,你就可以隨時把你的兵器叫出來。」
「這樣……」
邵純孜若有所悟,「那我應該怎麼做?」
海夷沉吟幾秒,說了一個字:「煙。」
「什麼?」
「去我房裡拿來。」
「……」你是大老爺啊你!?
真受不了,明明在教別人學東西,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