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勞,還不用為城堡裡的事頭疼,我甚至懷疑再住幾天我的體重都要上升了呢!所以除了沒有自由這一點,這裡簡直讓人無可挑剔!而且更完美的是,命運竟然還讓我在這裡遇見了您,這可真是一場令人印象深刻的美麗邂逅啊!”
“可我不喜歡讓你失去自由!”百列爾拍動蝠翼,憤憤地向鐵柵欄撞去。
大魔王的目光微微一動,伸手小心地將小蝙蝠又抓了回來。“不,您誤解了我的意思。對我來說這層小小的阻隔根本不是問題。讓我的僕人帶您到城裡轉一圈吧,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大魔王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百列爾的額頭。
小蝙蝠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是不是一定要有血珠才能治好我?會一直沉睡也是因為沒有痊癒的關係嗎?”少年的情緒有些低落。
大魔王溫柔地摸了摸小蝙蝠的頭:“請您相信,我一定會將血都中最寶貴的東西獻給您。請不要為我擔心。難道您忘了,我可是大魔王呢!”
“我懂了。”百列爾點點頭。
“而你,我親愛的僕人,我的小奴隸,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大魔王微笑著側過頭,看向布魯特。
“您的命令我永遠謹記在心。呃……請問下一步應當怎麼做才能配合您的行動?”布魯特用乾澀的嗓音問。
“我從不要兩面三刀的忠誠。”
大魔王的話讓布魯特不禁一顫。
“禁咒已經完成了。你見過原先的主人了嗎?我想我已經告訴過你,你和他已經沒有主從關係了。相比兩面三刀的忠誠,我更加討厭我的東西被烙上別人的標記,即便只是低等種族的標記!”
冷汗沿著布魯特的額角滴落下來。
“對於同時觸犯這兩條禁忌的人,在我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會選擇直接將他化作一縷青煙,如果心情不好……”大魔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綠眸少年。
“我聽說蝠人有一種特殊的刑罰,永久剝奪受刑人化作人形的能力,用鉗子扯斷他所有的腳趾,再用特製的長矛在每個蝠翼上刺出十七個無法復原的孔洞,最後丟到荒漠中去。不……”大魔王勾起唇角,似乎看透了布魯特的想法,“請不要妄想發動禁咒,在你召來其他人的力量之前,我可以輕易將你捏碎。”
布魯特立即跪倒在地,背脊輕輕顫動著,用哽咽的聲音懇求:“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交換我的自由。您看,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低等血族,對您來說卑微得就像一粒灰塵。我不指望您會有對惡魔來說毫無用處的同情心,但是我真的有無法捨棄的東西!也許這在您看來十分可笑,我也知道遵從生存第一的法則才是最正確的道路,可是……”
布魯特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如果一定要讓我在放棄來之不易的生命和放棄我的主人之間選擇的話,我寧可選擇前者!”
他閉上眼睛,心裡除了強烈的不甘之外,只剩下深深的懊悔。竟然連給大人通風報信的機會也沒有了嗎?如果可能的話他很希望可以給主人提個醒,將這個神秘莫測的上位惡魔的事告訴主人,可是發動禁咒的一小段時間對他來說竟也成了妄想。現在只能希望這個上位惡魔不要傷害到大人了……
“哈!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大魔王惡劣地笑了起來,“事實上我剛才想通了一件事。我終於明白了你身上那矛盾的屬性是從哪裡來的了。介於我和你先祖之間那些小小的交情,我打算網開一面。你的主人是蝠人的四貴族之一吧?把他的血帶給我,你就將獲得自由。”
大魔王不再看跪在地上一臉糾結的少年,微笑著戳了戳百列爾的腦袋:“好了,我的小新娘。您不該在這陰冷的地下室裡待太久,讓我的僕人帶您出去逛逛吧,您會喜歡血都的集市的。”
“嗯,好的。”百列爾拍打著翅膀飛出鐵籠,重新停在布魯特的肩膀上。
“請記得幫我把布重新遮蓋好。”大魔王微笑著說。
布魯特站起身,將絨布重新覆蓋上鐵籠,整理好褶皺以免讓人看出破綻。他沉默地走到樓梯口,邁著沉重的步伐一級一級地向上走去。百列爾伏在他的肩頭,似乎也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趣。
重新回到高高的大廳,四個女性高等血族已經不見了蹤影。布魯特知道她們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在這裡耍出什麼花樣,他低下頭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向大門口走去。賽特公爵的宅邸裡每一面牆上都是斑駁的血跡,有的還保持著人形,不知道是因為一場慘烈的戰鬥還是有人在這裡肢解了血奴。這本應讓血族興奮愉悅的裝飾現在卻讓布魯特一陣陣作嘔,彷彿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