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困了!”
此話一出,狼王頓時樂了。他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身手撫摸了一下承躍的臉頰。
“你到底做不做啊?”承躍虎著臉,側頭看他,顯然完全不明白狼王的反應。
這極富新鮮感的“禮物”讓狼王倍感欣喜,看著承躍瞪圓了眼睛的樣子,狼王便覺得甚是可愛。第一次,他覺得眼前這小東西讓人沒了xia///玩的慾望,反是想要長久地飼養著,看他還能有什麼新鮮的反應。
來日方長,等自己膩味了,再狠狠弄壞不遲。狼王打定了注意,灑脫地一反手,竟單手將承躍攬起、抱在臂彎當中。
“幹嘛啊?這是什麼奇怪的體位?”承躍皺著眉頭嚷道。
狼王好笑地低頭看他,發問:“你不是困了嗎?”
“啊啊啊?”承躍愣了一下神,終於像是明白過來了,“所以?”
狼王三步並作兩步,將承躍抱回寢宮,往床裡面一扔,道:“睡覺。”
“哈?”
承躍呆呆地看著狼王更了衣,然後拉了錦被將自己和他一起裹起來,這才總算相信,今天是矇混過關了。
正嘟囔著“虧我報了必死的決心”之類的話,狼王忽然翻過身,將承躍擁在了懷中。
在狼王府的第一夜,乃至之後的許多個夜晚??連承躍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都是這樣,與狼王“和平共處”地渡過了。
豢 寵 ( 7 )
承躍的離開,雖然對瓊兒來說,意味著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但對整個九曲幽吟宮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宮中的一切,依舊只是循著皇鳥的意願。
狼王走後,遊翎一個人在地宮裡呆坐了很久。直到後半夜,他才醉醺地往回走,寒吹幾次想將他抱起,卻被他一把推開。
進了寢宮的外門,遠遠地,遊翎就看到瓊兒正掌著一盞宮燈,在門前等著自己。灰白積雪覆蓋的夜幕之下,宮燈的燭火給那個純白的小小身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色。那柔光反射在瓊兒的銀髮上,讓醉眼朦朧的遊翎一瞬間將他與應龍重疊起來。
遊翎踉蹌地走上前去,幾乎是撲在了瓊兒身上,身後五彩的錦袍,在雪地中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瓊兒連忙接住遊翎,一雙硃色的眸子寫滿化不開的沉寂擔憂:“主上,臥具已經準備妥當,您早點歇息吧。”
遊翎沒有作答,只是攬著瓊兒就往裡間走。
遊翎的體溫隔著衣料有些偏低,瓊兒忽然卻想起,今日白天的時候,遊翎說過要自己侍寢,可看現在的樣子,主上哪裡還有半點那種意思?帶著捉摸不透的心思,瓊兒只是謹慎地扶著主子,往圓床的方向走去。
掀開布幔堆疊遮蔽的圓床,瓊兒將遊翎攙扶著放在床邊。就在他要為遊翎寬衣之時,剛剛才解開了衣帶的遊翎,卻將瓊兒一把拉過來,翻身壓在了懷裡。
帶著濃重的酒氣,遊翎鬆散的衣襟滑至半肩,lou出一小節玲瓏的香肩。火紅的長髮垂落在肩頭、臉側和背上,營造出一種略帶凌亂的美感。遊翎伸手撫摸著瓊兒的銀髮,和他硃色的眼眸,忽然,緩緩喚出了一個名字:
“帝瀾……”
瓊兒微微一怔,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是本能的,他就是在一瞬間便明白了,這個名字的主人對主上具有的意義。
心忽而沉了又沉。瓊兒知道,這個他從未見過的、叫做帝瀾的人,或許是他與主上之間,一生的隔閡。
不,自己又哪裡能夠比得上那個人?自己對主上來說,或許連玩具都不算吧。
但縱然心思沉重,那份卑微的愛戀和依存卻讓瓊兒無法退縮。瓊兒暗暗嘆了口氣,往床裡邊坐了坐,為遊翎勉強更了衣;一邊伏在遊翎耳邊,低聲道:“在‘帝瀾’沒有出現之前,就讓瓊兒照顧您吧。”
“帝瀾……帝瀾為什麼不出現?”皇鳥叮鈴的音色在夜裡透涼如水。遊翎將頭枕在瓊兒腿上,兀自自語。
“主上,那個叫做帝瀾的人會出現的。”瓊兒抬手將一邊頭髮攬在耳後,俯下身,細細凝眸於遊翎的眉眼,柔聲安慰。
“會出現……會出現……”遊翎原本瀰漫了酒氣的眼眸,在聽到這句話時流轉出一種說不出的情愫。他半眯著眼睛,醉醺醺中將瓊兒的胳膊緊緊拉住:“帝瀾,你回來了?”
“我……”瓊兒微微一怔,正要辯解,卻被遊翎一把拉進懷中,緊緊抱住。遊翎結實完美的身子透出一種酒香來,讓瓊兒瞬間連辯駁的話都吞了回去。
許久,遊翎繾綣萬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