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段感情葬送性命,不值,太不值。
何苦來哉?
可,說到拒絕……
沒膽,亦出不了口。
狼崽子撲扇扇那雙藍眼睛太有殺傷力,太……令人心軟。
捨不得拒絕,唯有裝傻。
極力剋制,頑強捍衛最後一道防線,不讓狼崽子得逞。
不做到最後一步,大約還有轉圜退卻餘地?
同時能貪享狼崽子的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且容他自私一回。
狼崽子不曉得炸毛大叔心思婉轉,只覺這幾天滿滿當當的單獨相處出外遊玩蜜月般美好。雖然他沒蜜月過,無從體會蜜月的美好是哪般,聽了別人說蜜月好他就認為放在這裡形容特別貼切特別好。
美中不足,炸毛大叔不給他親熱,親嘴兒都躲,完全違揹他的陰謀詭計。
他想效法父王爹爹,記憶珍貴的第一次來一場驚心動魄激情纏綿的野·戰!
他想衝破最後關卡,想真正佔有馮天光,想得不能再想快要魔怔。急不可耐快要等不及,按父王的話說等得黃瓜都蔫兒了。
“狼羔羔臉色好黑,慾求不滿喲!”
狐狸精剛和郎晝膩歪完,搖搖曳曳晃到狼崽子身邊,搭上狼崽子肩膀。
不許死麵癱碰他,無非賭氣拿喬。死麵癱稍微使點強硬手段,他就繳械投降與之翻滾成一團了。不能怪他騷·浪,誰讓他樂善好施呢?死麵癱暗戀他這麼久怪不容易的。╮(╯▽╰)╭
拂開狐狸精的爪子,狼崽子各種羨慕嫉妒恨。
一胎裡出來的孿生子,憑什麼郎晝比他早破處X生活協調?
還是狐狸精懂生活懂保養,瞧那嬌豔欲滴滿身風騷,滋潤得真招恨。馮天光就是傻,他的黃瓜生機勃勃勇猛威武,超級適合灌溉他的小洞洞,不讓他灌溉,小洞洞會貧瘠寂寞乾涸死!
暴殄天物,兇殘無道!
狐狸精心思玲瓏眼光犀利,狼崽子的憋屈相博得他一臉壞笑。
“狼羔羔你不會還是雛兒吧?哎呦喂,你跟小光光夜夜同寢都在幹什麼啊?該不會你那裡發育尤其慢,不能人事吧?”
“你才不能人事!你全家都不能人事!你一被壓的貨,好意思擠兌我?衝你這賤相,活該讓郎晝壓到底壓到死!”老羞成怒。
揭了狼崽子短,狐狸精心情好著呢,才不計較狼崽子對他口出惡言。
再說,狼崽子說的是事實。他是被死麵癱壓,目前也沒翻身的打算。被壓有什麼?躺著坐著哼哼啊啊叫喚兩聲扭腰順胯搖晃兩下就能爽到,不用像進攻那方砸夯似的揮汗如雨賣力氣,既不優雅也不妖嬈,太不符合他愛美的天性懶散的性情。
看死麵癱那樣的絕色為他捨棄冷漠孤傲,如痴如狂熱情似火奉獻精力,光成就感就令他滿足極了。
“想知道我是怎麼把死麵癱勾到手的嗎?”
狐狸精眨眨眼,手腕一轉,自袖口摸出一隻瓷瓶,使了使眼色,奸笑。
太侮辱狼了!
狼崽子火冒三丈,他是著急吃肉,但還不至淪落到用下流招數的地步。
“我才沒這麼卑鄙!我、我要靈肉合一!”
“肉都沒吃到,何談靈?做·愛做完才能愛嘛!喏,東西給你,愛用不用,別回頭怨我這死黨不幫你。”
不偏不倚,藥瓶正丟進狼崽子手裡,狐狸精撣撣衣袖蹦蹦跳跳閃個沒影。
狼崽子第一個衝動是狠狠將這瓶下作的藥扔去天邊,胳膊揚得老高,忽爾一頓。
遲疑片刻,左瞧瞧右看看,迅速把藥瓶子藏進懷,通紅著臉,佯裝無事地望望天,輕咳兩下,溜了。
“咦嘻嘻,捏哈哈……”
鬼魅似的,從廊柱後頭露出狐狸精半張臉,陰險賤笑。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羞,狐狸精尊善良》///《
正文 藥力驚人
狼崽子是個光明磊落正直娃,不屑於苟且偷摸之事(惡作劇除外)。
然而,肉食動物的天性迫使狼崽子不得不屈服在肥肉在前,卻只能看不能吃的深度痛苦之中。
齷齪一把,趁炸毛大叔要喝水,將狐狸精支援他的秘藥滴入水。
無色無味透明的藥液,兩滴下去,完全與水融合,看不出絲毫端倪。眼見炸毛大叔將加料的水一飲而盡,狼崽子舔舔嘴,懷揣些許羞愧等待藥效發作。
羞愧並不妨礙遐想,迫切期待同時,滿腦色彩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