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壯士,此事在你說來是強/奸,本縣看來卻還該是和姦,何況苦主不告,又沒個人證物證,本縣也不好定罪。若那一方是個有夫之婦,倒也可斷個通姦之罪,男的流配女的官賣;若是男未婚女未嫁,斷他們結成夫妻倒也是美事一樁。可這兩個都是男子,律法上除了禁止男子舉體自貨,並無別的條例,你讓本縣如何來斷這案?不如你領他回家教訓吧。”
掏了三十兩銀子,就為了讓縣太爺給判得輕點,讓師弟去個好地方。可是這判得太輕了,倒讓他心裡不安了。這算不算妨礙司法公正?會不會要是不給銀子,韓師弟本來能流出去?
雖然自首沒自成,可那個靳教主肯定不能輕易放過此事。除了讓師弟趕緊把人娶了,好掩蓋他們婚前那啥行為,保留兩人的面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想起靳教主,不免又想到連山教那些在武林大會上被殺的教眾。這麼多人命,肯定都得算到韓師弟頭上,以後這倆人還不定得怎麼折騰呢。
不行,他明天還得下山,把蕭大師訂的那批槍的零件取回來組裝,把他們天脈山槍擊隊組織起來。
還得趕快在山裡沒人煙的地方建個小鋼爐讓姚少俠研究改進零件,他這也得快把濃硫酸弄出來,再化合成濃硝酸,他就能用硝化棉做火藥了。再有了好鋼做槍管,威力肯定能提升不止一籌。
對了,有了硫酸,他就有希望造鉛酸蓄電池了!有了蓄電池……有蓄電池有什麼用啊,真正有用的是發電機。可發電機,等姚師弟造出零件來,他當然能拼個發電機出來,可是用什麼動力呢?
太陽能板他做不出來;滿山的喬木,再大的風也阻住了;瀑布大河之類的這山上就沒有;原油、柴油、汽油,不提歸不歸國有,上哪挖去?要不還是選造蒸汽機?英國工業革命不就是從蒸汽機開始的嗎?先造個火車頭,解決全國交通問題,然後李同志垂簾聽政之後,肯定就能安排人挖煤挖原油,這燃油發電機不就用起來了?
俗話說,夜晚千條道,當不了早晨起來賣豆腐。褚掌門積極地拿扇子扇了一晚上稀硫酸,還沒等扔塊豬肉進去試試濃度,外頭就迎來了一位一輩子不見他也不想的人。
褚承鈞的親爹,褚老莊主。
而且正堵上在門外頭餵雞的老夫人。
褚老莊主態度和藹地和老夫人打了招呼,嚇得她拔腿就跑回了褚莊主房裡,驚魂未定地說:“思兒,你爹來了,他帶了好多人來,只怕不懷好意……”
褚掌門的扇子險些拿不住,掉進冒著白煙的硫酸杯子裡。他趕忙安撫了老夫人兩句,叫她從後山下去,往姚師弟那兒躲一躲,這兩天不用回來,由他應付此事即可。老夫人點了點頭,雪白俊秀的臉上縈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愁容:“思兒,他畢竟是你爹,你說這回是不是他看你出息了,要你回去認祖歸宗……”
褚掌門生怕老夫人打錯了主意,把他推到火坑裡,連忙低聲問她:“娘,你是要我當掌門,還是當個和奴婢差不多少的婢生子?”
不管老夫人什麼意思,穿越女戀愛指南里可都寫了,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這掌門他當得還不稱心呢,讓他回去給老頭兒當沒財產繼承權的兒子,傻子才幹呢!
幾句話哄走了老夫人,褚掌門便把濃縮好的硫酸倒進茶杯裡,繫到腰間防身。他走出門外迎客時,徐師妹已自帶褚莊主兄弟進了客廳,奉了茶上去,剩下的人則立在門外守門,把他們天脈的屋子把得像慎德山莊的產業一樣。
褚掌門摸著腰間的水杯,挺胸疊肚地進了屋,拱手行了一禮,兩個嘴角往上一抬:“數日不見,老莊主貴體康泰?前些日子在貴莊上鬧出些不快,在下心底也十分抱歉。今日老莊主過來,請讓承鈞一盡地方之誼,好好招待各位一番。”
老莊主向兩邊一使眼色,兩個弟弟都站起身來,把褚掌門圍了起來。褚莊主捻著鬍子,慈祥地笑了笑:“退思,前幾日事務繁忙,咱們父子也沒能好好談心。今日爹到這裡來,是為了接你們母子回去團圓的。”
團圓?是回去要我的命和槍吧?褚掌門聞言,手越發用力地扣住了水杯,微微一笑應道:“莊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實在聽不懂。在下與莊主的確是同姓,但也從未連過宗,怎麼突然就成了父子了?兒子有亂認的,爹可沒亂認的,褚莊主這話唐突了。”
褚莊主本來以為能給這兒子個名份,他就該樂顛顛地湊上來,誰想到這兒子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臉上怒容一現,卻又硬生生壓了下去,依舊和顏悅色地說:“思兒,你這是說什麼話。父子哪有隔夜仇,再說,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