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抖劍就刺向眼前那個最年幼的——不是他欺負小孩,人家群毆他一個,他怎麼也得從弱的下手,打出個豁口來逃生。沒想到他動手還是不夠凌利,這群美女不是隨便一圍的,而是擺成了個陣法,他劍刺向哪裡,就有兩人左右支援,合力擋開他的劍招。
這麼試了幾回,不僅沒能刺傷敵人,他自己反倒左支右絀,腹背受敵。周圍的敵人太多,他單身作戰,很容易出危險,絕不能再這麼下去!褚掌門劍交左手,右手一甩袖子,從裡面滑落出一個光潔透明的玻璃杯,杯裡還盛著半杯涼茶。他左手長劍一翻,逼退了幾個侍女之後,便用力砍上了杯頸,將旋得緊緊的杯蓋連同部分杯身一起砍了下去,右手高高舉起,氣運丹田,高叫一聲:“試我的毒藥!”
不等人反應,一杯淡黃茶水就潑向面前幾名女子。
那三人急切之間顧不上想是真是假,閃身就往後避,褚掌門趁些機會衝出包圍圈,腳不點地,直奔褚垂裕而去。
那幾個侍女被澆了一身茶水方知上當,轉身和同伴一起急追,褚三莊主也從中途攔截,卻擋不住褚掌門新練了高階功法。褚三莊主等人伸手拿他時,褚掌門手上一用力,隔著衣服把茶杯捏出裂紋,勁力透出,天女散花一般扔向身後眾人。
褚少莊主微覺他的意思,長劍一掣便要與他對手。褚掌門劍交右手,出手便是破劍式,不等他劍上發力,已刺中他腕間內關穴,力道透出,刺得褚垂裕長劍脫手而落。
兔起鶻落之間,褚掌門已投入褚垂裕懷中,長劍抵住他脖頸。院中諸人忌憚褚垂裕性命,都不敢對他出手。那貴女已是花容失色,一臉白粉都遮不住她鐵青的面色和臉上道道怒紋,尖聲斥道:“賤種!你若敢傷我裕兒,我定要你償命!”
褚三莊主也有些動怒,跟著罵褚掌門不知好歹:“退思,你竟這樣對裕兒,這樣不分尊卑,惹怒了你爹,三叔也護不住你了!”
褚掌門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來,旋開瓶蓋,把裡面的液體往褚垂褚衣服上灑了一點。過了沒幾秒,灑上水的那塊布料就化成了棕黃色。眾人見到那布料的樣子,頓時鴉雀無聲,就連一直叫罵他的褚少莊主都住了嘴,一雙眼瞪得四面見白,隨著褚掌門的手轉動。
啥叫科技改變生活。這才是瓶稀硫酸,等哥把槍拿過來,看你們誰還敢跟哥叫板!褚掌門心中充滿了希望,腰也直了,氣也粗了。睥睨四方了一陣後,陰惻惻地笑了一笑,對貌似莊主夫人的那位貴婦說:“夫人小聲些,我膽子小,若被人嚇到,手可就要不穩了。雖然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破相,但萬一手足燒爛了,大概這輩子於武道也就不會有什麼出息了,是不是?”
莊主夫人敢怒不敢言,忍了又忍,硬梆梆地問了句:“你要怎樣?”
“垂裕是我弟弟,我怎麼忍心他殘疾一生呢?不過,”他轉過頭又看了三莊主一眼:“三叔說得也對,一筆寫不出兩個褚字,若是垂裕不幸……”他又用一種“你明白的”眼光在褚垂裕兩腿之間看了一圈,慢條絲理地說道:“那以後慎德山莊,恐怕就要姓我褚承鈞的褚了。”
此言一出,褚垂裕與褚老夫人都變了臉色,既怒且懼地死盯著他。褚三莊主在一旁連連叫道:“你敢,大哥若知你……”
褚掌門哼了一聲,打斷褚三莊主的話,沉下臉來叫莊主夫人:“夫人,請讓人把門開啟。我出了這大門後,就還是天脈劍宗掌門,與慎德山莊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另外,此次武林大會,父親必還有重任要交我,夫人硬要動手,壞了父親的大事,我固不免受罰,只怕夫人也要受些委屈了。”
褚夫人五官扭曲,目光怨毒,但一望向她兒子臉上,那些怨恨不滿就都變了遲疑,閉了閉眼,咬牙叫道:“放下劍!讓他出去!”
褚掌門左手滑落到褚垂裕丹田上方,瓶口微傾,右手長劍歸鞘,五指又迅速伸出,連點了褚少莊主上半身大穴,牽起他雙手,把硫酸瓶子掩在袖中。幾名侍女和褚三莊主緊緊跟在二人身後出了院門。
轉出後山,尹師弟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他正倚在一株柳樹之下,手捻枝條,靜靜望著遠處的大院。褚掌門亦驚亦喜,頭一次覺得這位師弟出現得這麼是時候,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抱住他。
尹師弟乍見他出來,目中也帶了一絲喜色,眼神落到他雙手上時,卻發現他正牽著褚垂裕,愣了一愣,那絲喜色便消失無蹤。他走上前來,向著褚三莊主等人行了一禮道:“敝派掌門多承各位招待,但大會即將開始,敝派還有些雜事要商議,不若待大會開過,再讓掌門陪少莊主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