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掌握了二三成,此時一開口,便調動了其中的精華要素:
“伍先生說那女子是你褚家的奴婢,可有賣身契在?閣下若拿得出來,這女子自然該二莊主帶走,又何必問我?我天脈劍宗雖是名門正派,卻和慎德山莊並無太多往來,貴莊人事我們不該管。”
“你!”伍通元沒想到他敢睜著眼說瞎話,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心中憤然,面上就帶了顏色。“那賤婦自然是慎德山莊之人,難道伍某還會誣陷她不成。她勾結莊外之人私奔至此究竟為何,褚掌門心中自然明白。今日他二人已在天脈劍宗的地方,掌門總該看在敝莊莊主面上幫在下拿下他二人。若是掌門袖手不管,難免傷了貴派與我莊的交情。”
“伍先生這麼說,就是承認在下與這兩人並無勾結了?”褚承鈞聽到這裡,終於拿住了一個漏洞,義氣昂揚地開始反擊。“既然伍先生明知我天脈劍宗與他們並無勾結,為何把這兩人綁上天脈山來,還揚言說是本掌門勾結他們叛逃?伍先生這樣誣陷本派,可是褚莊主的意思?”
伍通元一時失口,忘了把他跟這兩人拉到一塊兒,沒想到褚掌門這麼得理不饒人,還裝出一副跟他們絕無牽扯的模樣來,當著這麼多人下他的面子。他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褚掌門兩眼,才順過氣來罵道:“褚承鈞,老夫來問你是給你面子,休要給臉不要臉!這賤婢與你……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如此維護她?”
褚夫人一直沒說話,眼神卻是一刻沒離褚掌門身上,緊張之色溢於言表。那位救人的仁兄也雙眉擰緊,看著他們互相鬥嘴,眼中一片迷惘,卻保持著硬漢本色,只護著褚夫人,一句話也不肯說。
褚掌門看那兩人不抓緊時機撇清自己的身份,也急得夠嗆。可是他們之前沒對過詞,對方自然沒法按著他心意編謊,到這時候,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我與這二人什麼關係都沒有,為何要為了他們得罪慎德山莊?只是,凡事都越不過一個理字,伍先生誣衊本派在先,又以慎德山莊威勢強迫我們為虎作倀……說句難聽點的話,先生手裡既無賣身契紙,這位姑娘臉上也沒寫著慎德山莊的字樣,誰知道她真是逃奴,還是伍先生見色起意……我為了敝派聲譽著想,實在不敢聽先生吩咐。”
他嘴裡顛倒黑白,腦子裡卻叫電腦給蕭逸之和新來的這位同志發資訊,讓他們雙方聯絡一下,他在這拖住伍通元一干人等,蕭廠長那裡想法接應他們下山。不管是山溝裡還是玻璃廠裡藏一陣,只要慎德山莊的人一走,他就能把這倆人接回來住著。
原先的褚掌門和父親關係好不好的他不管,反正他現在沒有什麼和那群人來往,給人家當小弟的打算。
伍通元果然是個正派人,別說他這個正派人,就是褚掌門的母親和穿越同仁都有些為褚掌門的無恥說法掛不住臉了。幸虧售後互相通氣,把褚掌門真正的打算告訴了新人穿越者,不然他手中劍尖所指的方向就要從慎德山莊的高手變成褚承鈞本人了。
穿越仁兄雖然理解了他這番苦心,但伍先生是不打算理解的。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雙手一抬抽出腰間判官筆,雙筆點向褚掌門衝、帶二脈。褚掌門自是有備而來,手在腰間一抽,青鋼劍當胸而橫,抵上了雙筆。
幾位師弟不是白養的,看見師兄被人打了,紛紛拉出劍來就要動手。褚掌門自己是穿越者,更有一年內保退條約撐著,對上慎德山莊有種天然的大無畏心態,卻不願意讓師弟們也捲進來,低聲斥道:“都收劍,咱們天脈劍宗與慎德山莊同為白道中流砥柱,有誤會理當說清辯明,哪能自相殘殺?”
師弟師妹們是想聽他的話,慎德山莊那裡已衝出來幾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兩下僵持,雖沒真正動起手來,卻是誰都不願先撤劍。
包圍圈外人一少,穿越仁兄便找出了破綻,一手抓著褚夫人,長劍在胸前橫劃,逼退圍在他身邊的人,腳下一輕,便向山下全力奔去。褚掌門見他奔走,手中長劍疾走,破劍十八式如疾風勁雷般運起,攻勢猛烈之極,不僅纏得伍通元無法脫身,更連說話的心神都分不出來。
他不能走動,那些與他同來的下屬便自己趕下山去追褚夫人他們,還有幾個明白人,知道那個穿越者的武功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能對付的,便過來幫伍通元合戰褚承鈞,想替下這個主事的人來。褚掌門正要分神接戰,眼前一花,神野頓時開闊,便見尹師弟已站到他背後與他共同禦敵。
於師弟和師師弟在也外頭向慎德山莊的人動手,就連三個小的都不閒著,不管劍招呼得到招呼不到敵人身上,反正是從頭到尾一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