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正是一年前卸下國師之位的姚大師,如今頭髮已經能揪起來了,戴上帽子也看不出長短。姚大人如今一舉一動盡是氣派,站在院中舉起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把蕭國師和華盟主在廢太子謀反一案中的功績又誇了一遍,最後御賜兩人成親,唸完聖旨,又從隨從手裡拿了一托盤金珠寶貝,當眾賜給二人。
褚掌門看得歎為觀止,倒不是為了這倆人受的什麼皇恩——皇太后就是自己同事,以權謀個私那太正常了,但是竟敢當著這麼多人,還由皇上賜婚,這份臉皮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靳城跟他尹師弟那臉皮就夠厚的了,跟這倆人一比,簡直就是大家閨秀一般。
華盟主和蕭國師臉不紅氣不喘地領旨謝了恩,回過頭來又謝了來觀禮的眾人。蕭大師最後看了褚掌門一眼,把他臉上的表情理解成了羨慕嫉妒恨,於是心滿意足地回去換衣服打扮了。
他們倆的婚禮雖然盛大,卻比不得褚掌門的正式,一個穿婚紗的都沒有。倆人穿著新郎服如穿花蝴蝶般在院裡敬酒,美滋滋地招呼眾人吃喝,還特地到褚掌門桌前秀過幾次恩愛,給天脈劍宗自於師弟以下的那幾位都發了紅包。
姚大人雖然是朝廷命官了,卻還不忘了自己的本份,沒坐在給他設的特席,而是和褚掌門共了桌,興致勃勃地大談自己的升官之路,一再表示要給褚掌門他們開綠燈,只要這些師兄弟當官,他就一定罩著。
還有些不服朝廷管束的江湖人連酒都不喝就走了,只礙著華家的面子不好直接動手。剩下來的都是有意親近朝廷的人,有許多就主動和姚大人親近了起來。一頓酒宴吃完,竟沒一個鬧事的,倒有不少人藉著這場合宣勢要效忠朝廷,做天朝順民。
當初他當個官,就有那麼多江湖人說他的廢話,華盟主這個武林盟主由朝廷賜了婚,還娶的是個國師,怎麼一個出聲的都沒有?今昔對比,褚掌門簡直都要憤慨了,尹師弟倒是善解人意,替他解釋道:“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有幾個江湖人習武不為了名利,華家擅長機關暗器,華盟主又會制神藥,哪一門哪一派敢與他交惡?平時高攀都攀不上,難得有這個機會,只有順情說好話的,誰肯觸他黴頭。”
這話雖然不錯,卻太現實了些,褚掌門自己也是個現實的人,可心裡總還有個江湖夢,聽著尹師弟這麼清楚地把江湖熱血說成趨利避禍,心裡也有些難過。不過他心裡難過些,總好過這些江湖人真的容不下華朗和蕭逸之,搞到喋血當場。這麼想著,他便放下心裡包袱,高高興興地喝酒慶祝了起來。
婚宴之後,他還跟著人去鬧了洞房,只可惜新娘子是個男的,古代人又都臉皮薄,沒什麼鬧頭,就起鬨讓他們喝了幾杯交杯酒也就完了。就連聽牆角的福利都沒撈著,華家簡直是一步一機關,沒等靠到牆邊,他衣服上就破了幾個大洞,只好帶著遺憾回房睡了。
蕭國師再出現在褚掌門眼前時,幾乎次次都是和華盟主出雙入對,比結婚那天更加神彩飛揚,有事沒事拿眼瞟他,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好在華盟主壓得住茬,管住了蕭國師,就和褚掌門商量起了兩位師妹的婚事。大家都是辦過婚事的人,樁樁件件褚掌門只管安排,華盟主只管出錢,定下了六月十五給兩對新人一同成親。
華家倒也有錢,揚州城裡有幾處房產,兩位師妹從此就住在了他們的別院,新郎官於師弟和師師弟則從華家本家去迎親。華朗結婚不用聘禮,又拿著宮裡送來不心疼的錢,給兩位師妹真辦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吹吹打打地繞了半個揚州。
新婚三日便是回門之時,褚掌門把自己帶來的大型機器留下,只帶了師弟師妹和嫁妝們,比成親時還要迤邐地回了天脈,一路上又驚起劫匪無數。在天脈上下的共同努力下,經過來回這兩趟掃蕩,從揚州到涿州一路上著名點的大盜小偷都落了網,為當地治安建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回家以後,褚掌門徹底卸下了門中一切事務,轉職成了科研人員,每天窩在原來的玻璃廠研究水力的利用。尹掌門白日教育師弟,晚上照顧師兄,儼然成了天脈的全職老媽子,從前的冷氣逼人漸漸也變成了春風化雨。
隨著李太后掌權時間延長,這個世界的穿越者越來越多,高產水稻和其他品種的糧實、果品越加普及,人民生活富足了,鋼鐵、電力、化工等許多產業漸漸形成。有了這些支援,褚掌門的家電終於發明出了幾樣,給他換回了許多求之不得的貢獻點,終於補上了之前被敲詐走的那些。
然而他還不滿足,一個接一個地研究著自己買來那些資料中所有的電器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