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大,或是能讀書入仕的,咱這樣一窮二白的鄉下人,人家看都懶得看。”
姚承鈉也是一窮二白的鄉下人,但他還有個好處就是買的書多。經褚掌門這麼一點撥,他就有了新想頭:“那我還是有希望的,雖然現在跟著你混江湖是沒什麼出息,但是我文采好,趕明兒我把紅樓夢和三國都寫出來,可惜水滸和西遊是不能用了……不,其實也可以用了,然後說是把咱們的經歷化進去,增加真實感……不過穿越女也都有這些知識的話,肯定不樂意我搶了她們賺貢獻點的機會,弄不好更不願意跟我了。”
蕭國師道:“都甭做夢了,穿越女咱這輩子是趕不上了,老實等下輩子吧。”
姚才子就問:“怎麼就得下輩子,做人不能太悲觀啊。你們倆趕不上了不代表我趕不上,沒準我哪首詩得了聖心,也能當個內閣大學士之類的呢。”
蕭國師搖了搖頭,把內幕透了出來:“華領導說的,像這種未經改造的平行空間,是不會讓女性穿越者參與開發的。因為這裡女性地位太低,她們穿過來容易受傷害。除非是經過檢定的,心理性別為男性的女性,要穿到這邊來做男性,否則是不能過來的。你想,那樣的,就是穿越來之前生理上是女性,現在不也是純爺們了嗎?”
姚師弟痛苦地低下頭去,褚掌門只好勸他:“沒事,這不有的是原裝的女性嗎?還個個溫柔體貼以夫為天。你又才十七歲,跟她們正好相配,要真是穿越女的話,怎麼也是大學畢業才穿了,都比你大,你不覺著彆扭嗎?”
姚才子情緒落得快,起得也快,一想通了這點,立刻又高興了起來:“是啊,這兒本地的人又不知道我是抄來的,肯定把我當大才子崇拜,這才有利於夫妻和諧。不過你們倆怎麼辦?這麼大歲數了,真想娶小LOLI?小蕭你最得抓緊了,得找華領導給你解決問題啊!大哥你也是,還矯情什麼。都多大歲數了,有個尹師兄不嫌你是沒文化的鄉下人不錯了。”
“什麼沒文化的鄉下人?我好歹也是一派掌門,農民企業家,還兼個人科研工作者,誰敢嫌棄我?哎,你們倆人,胳膊肘往哪拐呢?我是你們同穿還是尹承欽是你們同穿,怎麼都說話向著他,把我貶得一錢不值?”
蕭國師心胸寬廣,主動向褚掌門道歉:“我們當然向著你了,不過就說那麼個理兒。你找本地未婚的,嫌年紀小;找穿來的,人家是純爺們兒;要不你就找個年貌相當的寡婦,還不知道人家樂不樂意改嫁;實在不行也就只能走這條路了。我看你跟尹承欽不挺好的嗎?聽華領導說你們倆有一天就在屋裡摟起來了,他還光著身子的?”
姚少俠在一旁作證:“我也記得,那天都嚇著我了,這大哥,當著我們就脫衣服,我都不好意思看。說實話,你真不是藉著掌門的身份X騷擾?哪有連褲子都脫了的。”
“大夥兒都是男的,有什麼不能脫的?”褚掌門腦羞成怒,站起身來拍著桌子指責他們思想齷齪。他手上勁道十足,喝醉了又有些不知輕重,一掌下去,桌上碗碟都蹦起來多高。
蕭國師連忙搶救了身前那幾個菜碟,姚承鈉把牛肉羹牢牢抱在懷裡,齊聲埋怨他發瘋也不能發到飯桌上。尤其是蕭國師,字字血淚地泣訴道:“我在這當和尚,想吃頓肉有多難你知道嗎?你砸了這一桌,轉身出去就能再吃一桌,我可不知到哪輩子才能再撈塊肉吃了!”
姚師弟痛心地看著流了一桌子的雞湯和酒,跟著教訓他:“你說你這是犯的什麼病?誰不知道你讓尹承欽壓得死死的翻不了身?你有本事把他壓回來,跟我們鬧什麼呢?寧和人為難莫和吃為難,這一桌菜得犧牲多少隻雞鴨魚豬牛的生命?浪費就是對生命的犯罪!”
蕭大師喝了兩口牛肉羹壓驚,倒是平下了點氣,對姚師弟說:“算了,以他那智商,這輩子也沒有壓倒尹承欽的一天了,讓他發洩發洩完了,咱吃咱的。”
褚掌門勃然作色,一腳踢開椅子,素齋也不吃了。“胡說!就我這智商,壓倒尹承欽毫無壓力!”
那兩人連話都不接,嘴裡忙著吃自己的,眼睛涼涼地看著他。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說法有些歧意,忙補充道:“我是說,我壓倒尹承欽的智商……我是說,我在智商上壓倒尹承欽……反正,早晚我壓給你們看看!”
“這就說出實話來了吧?我就說華領導不能看錯,那兩人絕對有事。”
“愛壓壓去,有咱什麼事,反正我不……讓我看我就看。”
屋裡這兩人聲音壓得低低的,偏又恰巧能讓褚掌門聽見。褚掌門怒極無法,從桌上抄起只雞腿,狠狠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