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繼續道:“如果你要帶上薛遊也沒關係,他是執業藥劑師,也會有用武之地。小安,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做任何事讓一切迴歸正軌,你要相信我們。”
“我知道了。”
“現在,馬上給我回去。”
席安放下電話,吐了口氣,用手搓了搓臉。
“沒用嗎?”
“不確定,時間不夠。”席安再次試圖用手機上網,網路在一小時前就已經無法連線。
“我想已經開始訊息封鎖了。”薛遊晃了晃車鑰匙。“要不要去醫院附近檢視?”
“你不是不準嗎?”
“現在可能還來得及去看看情況,然後我們馬上回家,你家。”
通往醫院所有的路口都被封死,薛遊爬到車頂用望遠鏡看了好一會兒,那裡守衛計程車兵無一例外都揹著槍,帶著防毒面具,就跟前一天他在巷子裡看到的帶走他病人的那些人一樣。前往醫院的人群裡,有家屬有病人,還有一切抗議示威者要真相。人群被逐一分離歸隊,目前來說還確實是在控制之中。
“我們回去吧。”薛遊重新回到車裡。“我可不想你被抓進去。醫院,監獄這些人口被動集中的地方是病毒蔓延的溫床。還記得我們過來時看到的那個操場嗎?路上的軍用卡車有認得吧?我猜很快就會在球場操場建立起臨時隔離區了。怎麼說呢,至少不是喪屍,那個就雪上加霜了。”
“怎麼可能,那是電影裡騙人的。”
薛遊聳肩,道:“只要我和我家大寶貝在一起,我是無所謂。”
“要是你被咬了,我可不會理你。”席安故意說道。
“誰要你救,到時能跑多快一定跑多快,也不要回頭,知道嗎?”
席安不太習慣薛遊在這樣的問題上回答地正兒八經,別過頭,沒有再理睬。
這一路回去,比上午出來時蕭條了不少。路上車不多,還有空車在路邊停著。每個路口安排的警察差不多都在,而開著的店鋪又少了一半。大型超市,沒有營業。沿街的住宅,到時不時有人探出頭觀察著街道上的情況。有人忍不住咳嗽了,很快就把頭縮回去。手機訊號弱了兩格,但還能撥出號碼。
☆、7、屍體會動(修)
席安他們回到小區時,那個保安還在,臉色比上午差了不少。席安和他打了個招呼,對方看著席安沒什麼表情。薛遊直接把車停在了小區的草坪上,車位已經沒有空餘,連草地也快滿了。整個小區裡看著死氣沉沉地,沒有人出來走動,除了麻雀,連只野貓都沒有看到。
“東西還留在車裡嗎?”
“留著,萬一要跑路,省得再搬下來。”薛遊拿起一副早上拿下來的過濾芯防毒面罩。“這個再拿一個上去,車裡本來就兩個,額外多備一個。至少現在水電供應還沒有問題,這個算是好事。”
薛遊和席安一前一後進了席安家所在的單元,電梯還正常,兩個人都沒有選樓梯。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刻似乎看到走道里有人影慢悠悠地晃過。席安好奇地站在門口想望一眼,電梯門就合上了。
“看什麼?”
“好像有人。”席安看了下那排按鈕。“估計來不及按了。”
席安所在的單元樓,每層有三戶人家,席安家在最左邊,電梯對著最右邊的大門,而安全出口就在席安家門口半米開外。席安家隔壁住著一對夫妻,最右邊那家被房東租了出去,最近好像是租給兩三個女學生的,這幾天都沒看注意到是不是還有人。學校已經停課,大型商場關閉,還在營運地差不多就剩自動取款機,藥店,小型的超市和便利店,以及一些公共服務部門,例如水利局電力局之類的。
公交車已經停了,有些私人的計程車還在開。火車站,汽車站,機場這些容易聚集人群的地方也都暫時關閉。高速也被封堵,也就是說,大家都被困在原來的城市裡,人口無法流動。
席安和薛遊進家門時,差不多已經下午三點,家裡的網路也斷了。電視臺沒有幾個有節目,有的也是新聞,反反覆覆地那些新聞。席安想起了詢問薛遊的家人,印象中他們都在另外一個城市。薛遊的母親很早死了,他父親再婚,後來有了一個女兒,比他小十來歲。薛遊留在自己讀大學的城市,就過年回去。
“他們說一切都好,已經囤了不少糧食和水在家裡,沒有人生病。那邊的情況和這裡差不多,應該說所有的城市都差不多。不知道偏遠的交通不便的人跡稀少的山村怎麼樣,也許可以倖免。”
“媽最開始提到要高科收拾了東西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