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冤魂雙臂大展,方才失去操控的村民開始了一番更為瘋狂的攻擊。
臨弦知一邊躲閃不忘感慨一下,那冤魂嗅覺太好,隔著肉都能聞到骨頭香。
淨義退到一邊,回頭瞄了一眼,卻見臨弦知正在狼狽地躲閃,那狂躁跟嗜血在面對這些不死傀儡的身上,毫無用處,臨弦知上臉頰一道血口,鮮血在臉上劃了道彎曲的線條:“……”
在這樣下去怕是沒什麼好處,淨義將手中佛珠扔到空中,淡淡道:“孽障!竟敢傷我徒弟。”
佛珠停在空中,光芒大展,淨義單手佛禮,隨後張開五指,冤魂周圍霎時間像是掀起了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金光正瘋狂快速地旋轉著,那些已經死亡沒有了骨頭的村民被攪進金色的狂風之中,被撕碎被淨化。
收了佛珠,淨義走到臨弦知跟前,伸手抹了一下臨弦知臉上的傷口。臨弦知虛脫般地坐到地上,仰著頭看著淨義:“這就完了?”
淨義搖搖頭蹲下身體,拉過臨弦知的手,讓臨弦知將手掌攤開,便說道:“被它逃走了,能夠弄出這麼一個地方的怨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臨弦知看著師父說完話,好像又要開始醞釀什麼了,忙收回手:“師父你又要用我的手接你的口水?溼溼的不舒服啊,你直接幫我舔一下不就行了。”
“胡鬧!”
第五章 情絲
淨義抬手,用手指撫去臨弦知臉上的血跡,道:“今晚就在這村子休息。”
“那個冤魂要是回來怎麼辦?”
“它被為師打成了重傷,不然也不會逃走,暫且不說它有無膽量回來,即便真回來了,也只能到時再說了。”淨義起身,在臨弦知屁股上踢了一腳,示意他趕緊起身。
臨弦知忽然抬手指著不遠處,驚道:“師父,你快看那邊。”
不遠處那棵骨樹忽然塌陷,稀里嘩啦骨頭接觸碰撞的聲音在月夜下聽著讓人頭皮發毛,聲響過後一切歸於平靜,細細的虛弱的呻吟卻傳了出來,臨弦知‘咦’了一聲,忙循著聲音衝了過去。
塌陷的骨堆中,一名男子正費力地爬了出來,男子渾身是血,看起來就想是從血池中浸泡過的一般,他衣衫破爛,裸露在月光下的身體上佈滿傷痕,最嚴重的手腕處,幾乎深可見骨。
男子氣息虛弱,費力爬行的動作僅僅只是尋求生存的本能。臨弦知將男子扶了起來,看向師父,詢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淨義道:“你去馬車下面那箱子裡,將裝藥的包袱拿來。”
臨弦知點點頭,忙往馬車跑去,之前馬兒是停在這骨樹下的,吃飯之後臨弦知在村裡逛了一圈,總擔心樹枝會砸下來把馬兒砸到,便將連同馬車都牽到了屋子後面。
馬車馬兒都還安在,那冤魂好像對動物的骨頭沒什麼興趣,臨弦知走到馬兒身邊喚了聲馬兒的名字——‘小馬’,然後靠近馬身深深地吸了下鼻子,這口氣吸到一般,臨弦知險些吐了出來,用力地拍了一下馬身子道:“你的骨頭是醜的。”
馬兒從鼻子裡發出哼聲。
取了藥回去,男子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淨義正在為他清理傷口,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臨弦知,道:“把裡面純白色的藥瓶拿出來,給他抹在傷口上,順便自己的臉上也抹點。”
臨弦知想了想,道:“我就不抹了,這一點點藥不夠他抹怎麼辦,所以我用師父的口水就行。”
“……”
天亮之後,臨弦知按照淨義說的,把男子搬到了馬車上。經過昨晚的事情,沁骨村沒了昨日傍晚所見的詭異,此刻的沁骨村所剩的,不過是之前他們休息的屋子,別的一切都蕩然無存。
馬車行了一路,男子才悠然轉醒,迷茫的視線在馬車中掃了一圈之後,才逐漸的清晰起來,驚嚇過度的男子猛地撐起身子本能地往後退,後腦勺卻‘砰’地撞到車上。
盤腿而坐的淨義睜開眼,只淡淡地道:“你不必驚慌,這裡很安全。”
男子花了不短的時間,才接受了此刻安全的處境,之前過於恐懼的經歷,似乎讓他的思維也變得遲鈍了。臨弦知撩開車上的簾子看了進來,那張漂亮的臉上笑容燦爛:“師父,把我的小魚乾給我……咦,他醒了!”
臨弦知咬著他的小魚乾,駕著馬車,一邊豎著耳朵凝神細聽著車裡的談話。
男子是月定城人士李員外的長子,單名賀字,家中生意出了問題,這次跟隨商隊進行這次的跑商,十日前某天,商隊沒能找到驛站,又適逢大雨,偏偏那時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