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請了慕雲悠進了屋子,看見自己還在床上的身體,臉立刻就嚇白了。
慕雲悠幫那趙福禮還了魂,趙福禮也不像將這個事情告訴寡婦娘,怕嚇到她,不過為了報答昨天的恩情,便決定不收三人住宿的錢。不過,這些淨義跟臨弦知到也不怎麼在意。
早上淨義敲了臨弦知的門:“弦知,起了?”
屋內臨弦知應了一聲:“師父,請進。”
推開了門,淨義就見臨弦知正寫著些什麼,桌上擺著幾個包袱,攤開的兩個包袱各擺了一堆小魚乾,臨弦知左手拿著筆,右手拿了個小魚乾,數了個數放到另外一堆之後,就寫上一個字。
淨義走近一看,臨弦知卻是在寫信,看樣子也寫了不少了,書信是要給清遲的,不過從最一開始就是噓寒問暖的問候到羅裡吧嗦的日程。
臨弦知倒是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束好了,那翠綠色的小蛇將細長的身體纏在他髮束上,尖尖的三角腦袋彎到臨弦知耳朵上,看起來倒像是個別緻的飾物,很是好看。
“你在作甚?”
“給太師父寫信,但是我又不敢太過於直接地詢問太師父,我是什麼神獸這件事情,所以我打算先寫一點好的,最後再問。”臨弦知抬頭看向淨義道。
他最怕的人絕對不是師父,而是太師父,他昨晚上也想了很大一堆,太師父不告訴自己神獸的事情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淨義從包袱裡拿了藥出來,讓臨弦知把衣服脫了,換藥,邊又問他道:“那這些小魚乾又是為了作甚?”
“師父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讓我好好數數嗎。”
“於是,你這是在數自己有多少小魚乾?”
“不是,我只是準備將它們放到一起,順便數一下。”
“抬手。”
讓臨弦知抬起手,給傷口換藥,臨弦知停下筆老老實實地將手給抬了起來。淨義拉開了他的衣服往下扯了開來,把整個受傷的肩膀都露了出來。
蛇妖在咬他時的確沒有注入毒液,但卻咬的相當狠,那獠牙定是穿破了整個肩膀,傷口扯開了兩道口子,肉都翻了起來,昨日更是血肉模糊。現下這麼一清洗,血也跟著流了下來,臨弦知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平日裡有點小傷小痛時喜歡嚷疼,但真疼的時候倒也不哼了。
那小蛇原本靜止地乖乖當著臨弦知髮飾,這會兒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在臨弦知腦袋跟脖子上轉了兩圈,湊到了傷口面前,蛇信子時不時的吐出去碰傷口。
臨弦知記下剛數好的小魚乾數量,抬眼看向淨義,道:“師父,這小蛇一直纏著我怎麼辦呀?”
“隨它去罷。”淨義道,這小蛇又趕不走,也並不傷人,多數時間也就是纏在臨弦知身上靜止著,倒真像是弦知身上的一件普通飾物。
“可你看它,我敢確定,它是在舔舐我的血,它對我的血很感興趣,等他長大會不會變成那個蛇妖吃我。”
“為師不會讓它吃你。”
有師父這句話,臨弦知瞬間覺得安心了很多。將小魚缸都放到了一起,又拿了裝鹹魚的包袱,邊由著淨義給他包紮傷口邊說:“我要去廚房,把這些鹹魚切成小片小片的,那樣就跟小魚乾兒差不多了。”
“隨你便是。”
中午,雨也不見停,天亦是黑壓壓的。外面雨勢太大,客棧就只留了一道門,現在是中飯的時間,好些來往留宿的商客們都到了樓下。臨弦知也跟著淨義下了樓,這邊還沒開始上菜,那邊趙福禮便將慕雲悠請了下來。
慕雲悠依舊是一身雪白的裝束,只是那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讓那人看起來多了些脆弱,趙福禮本來給慕雲悠安排了另外一桌,不過慕雲悠卻是朝著淨義這邊走了過來,也沒怎麼客氣,便坐到了淨義面前。
慕雲悠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時不時地看著淨義。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淨義根本沒將他當回事,慕雲悠眉頭微微皺著,只好看向臨弦知,道:
“弦知,你傷如何?”
臨弦知道:“好了很多,多謝師叔掛懷。”
臨弦知看了看茶水,杯中茶水清淡,上面還漂浮著幾根茶葉梗,不喜喝茶的他頓時皺了眉頭,將被子給推到了一邊。
“子言大哥,昨日這事,你可有頭緒?”慕雲悠放下杯子,還是問道。
淨義道:“毫無頭緒。”引魂燈的出現的確讓人很吃驚,若是鬼使鎖魂帶會鬼界也便算了,可那手持引魂燈的女鬼卻絕非是鬼使,趙福禮被勾了走了魂魄還被打扮成新娘的模樣,實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