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從縫隙中透出金色的光芒。
很快被包裹住的金光一陣大展,光芒過於刺眼,臨弦知閃躲慕雲悠身邊,將已經快要滑到地上的慕雲悠給拖到了自己屏障中去,蛇群瞬間如同受驚一般,潮湧著似得離開了附近,慕雲悠抬眼看向臨弦知,眉頭皺得更緊。
淨義引佛光護體,光芒大展的瞬間,蛇妖像是被燙傷似的將他甩了開去,蛇尾狂甩著,許是被那金光給刺痛。金色的佛光以淨義為中心變成一個圓形的保護罩,臨弦知‘哇’了一聲,驚訝的看著光芒的中心。
佛光爆裂開來,強大的靈力將蛇群席捲而起,撕成碎片,如同上次在沁骨村一樣。一切發生得過快,耳邊能聽見的,除了少女如泣般的通哼,就是那蛇妖淒厲的慘叫,光芒對於臨弦知來說過於刺眼,還沒看清師父所在的地方,脖子上的翠綠色小蛇已經衝了出去。張開了口,將那枚綠色的內丹吞了下去……
“弦知,帶上那少女,跟上我。”淨義落到身邊,彎腰將慕雲悠打橫抱了起來。
臨弦知將少女抱起抗在肩上,踩著師父腳下留下的佛光,緊隨其後。
——
臨弦知把少女放到地上,嗅了嗅自己肩上的味道,然後嫌棄的別開了臉,那少女臉色難看得不行,忽紅忽白地,最後硬生生地別開了臉。眼前這少年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嫌棄她身上的味道,可她身上最重的味道明明就是這少年尿的尿吧。
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少年肩上的傷口。
臨弦知卻好似不記得疼一般,也不知曉什麼時候從懷裡摸出了個小布袋子,袋子裡面又裝了個紙包,裝的很好,紙包也沒有被打溼,臨弦知從裡面拿了條小魚乾塞進嘴裡之後,又見他小心翼翼地包好紙包繫好布袋,放到身前去。
他走到淨義身邊,本想開口詢問師父情況,卻見慕雲悠半個身子靠在淨義身上。淨義收回手,接著直接扯開了慕雲悠身上的衣服。
慕雲悠左肩整個像是被燻黑了似的,肩頭裂開了幾道細長的口子,中央兩個蛇牙印很明顯。臨弦知驚訝地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看淨義低下了頭,用嘴吸吮著慕雲悠肩上傷口的毒血。
臨弦知眉頭糾結得十分難看,雙唇開開合合半天,看著慕雲悠肩上的黑血漸漸沒了,燻黑的肩膀回覆了平日的顏色,才說:“師父……運功不是也能驅毒嗎?”
淨義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唇上的血跡,道:“那我何必還要用嘴?”
“對啊,那師父何必用嘴。”
“因為運功沒法完全驅散毒液。”
“原來如此!”
“……”
臨弦知吸了吸鼻子,雖然感覺師父說的在理,但心理還是有點悶悶不樂,慕雲悠好像已經沒了什麼意識,卻整個人將師父抱了個緊。
淨義雖皺著眉頭,卻不見他將人放開。抬頭看向臨弦知,道:“那少女情況如何?”
臨弦知看向那被自己丟到一邊的少女,道:“被咬的很慘,不過卻沒有中毒,不知那蛇妖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淨義去抬頭看向天,月已升起,許是這林子中妖怪被殺,妖氣也漸漸散去,這夜空感覺明朗了起來。那蛇妖確實也沒有說什麼,出現之後便是一番激鬥,只是……
“弦知,你手上那串佛珠,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取下來的。”
淨義話音剛落,就見一條翠綠色的身影從碎石之間竄了出來,快速地游到臨弦知的腳下又順著到了臨弦知脖子上,接著牢牢地纏住歷臨弦知的脖子,尖尖的三角形腦袋貼著臨弦知的臉頰,蛇信子‘嘶嘶’地吐著,時不時地觸到臨弦知的臉。
臨弦知側頭一看,這才看見自己肩膀上的傷,被血浸溼的衣服貼著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他‘呀’地一聲坐到地上,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淨義:“師父,我受傷了。”
淨義眉頭抬了一下,少年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有些無奈又想笑,可更多的還是不忍,只好道:“過來!”
“師父也要幫我吸毒血嗎?”怎麼看,都能發現臨弦知眼裡滿滿的期待。
淨義道:“你覺得為師滿臉血的樣子很有意思?”
“我的肩膀又不大,不會滿臉血的,我也被蛇咬了,為什麼你幫師叔吸毒血,不給我吸。”
“那蛇妖咬你時沒有毒,許是想毒液會讓你變得不好吃。”
臨弦知驚道:“它想吃我?”
淨義撕了自己的僧袍,很是小心地給臨弦知將傷口簡單地包紮了起來,邊笑道:“你還真以為他想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