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火用他的手,穿破了鬼王的腹部,將小傢伙給扯了出來。
鬼王道:“當初的事情便是這樣,我受傷的事你們都看見了,只是估計誰也未曾想到,戾火從本王腹中取出的不是內臟,而是本王的孩子。”
眾人點點頭,的確,當時在場的人,誰也未曾想到,那被丟棄的是一個未完全成型的孩子,太小了,血肉模糊的一團,不知曉也是正常。
鬼王是果決之人,當時雖是傷心痛恨,卻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他沒給自己過多傷懷的時間。不過硬生生地將與自己有著最重要聯絡的孩子撕扯出了身體,鬼王傷勢很重,便知想出了犧牲自己,拖拽著戾火一道,沉入鎖妖殿嘴低層。
“前不久宣谷為戾火招陰兵之事你們都知曉,這小傢伙因為與玉書長得一模一樣,便被千琴抓來獻給了本王,本王在弦知身上見到了血紋。”
“那殿下為何現下才……”告訴他們這些,若是早些知曉,這多了一個援軍,也是好的啊,何況眾人都知曉玉書的強大,集合了兩人強大能力的小老虎,怕是不會差。
鬼王搖搖頭,道:“當時弦知身上靈力被壓制,無法化形,本王擔心他無法化形會對身體有影響。又擔心化了形靈力會出問題,你們也都清楚玉書的性子,雖是神獸但實則十分兇殘。小傢伙會不會無法控制靈力,這些本王都不清楚,這才讓弦知繼續隱藏了靈力,去天帝之山找玉書,因為沒有玉書,本王無法保證弦知會不會兇性大發。
何況若是讓弦知呆在鬼界,本王也擔心戾火會想法抓走弦知。
不過卻沒想到弦知師徒二人離開鬼界沒多久,便直接遇到了戾火……”
寂蕪道:“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只是現在小殿下的樣子,看來是已經學會化形了,也能控制身上的靈力了吧,我見他身上靈力平穩,該是不會兇性大發的……玉書他,已經醒了嗎?”
鬼王道:“沒有。”
那傢伙若是醒了,他能夠感覺得到。
慕雲悠低聲道:“那白虎便是弦知,子言,為何要騙我?”
淨義臉上並無表情,只是那微微挑起的眉頭表現了他此刻略顯納悶的想法,轉頭看向慕雲悠道:“我何時騙過你?”
“我先前問你,弦知去了何處。”慕雲悠臉色忽然難看了些,想起之前的事情,竟是生氣多過於尷尬。
淨義道:“你似乎並沒有問我弦知去了何處,而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弦知他很好罷了。”
慕雲悠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的確,他對臨弦知有著一些嫉妒的心思,那時候支吾了許久,也沒能完全問出了,反倒是淨義打斷了他的說,說了臨弦知很好罷了。
沒了臨弦知,一路行來,子言卻依舊只顧著跟那小老虎玩耍,甚至話也不願意跟他說,原來,那小老虎便是臨弦知……
是神獸!
臨弦知猶自還在震驚之中,他本想看向師父,讓師父給自己說上幾句,可師父那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好像也有著一些驚訝。
居然是鬼王的孩子,而且還是從鬼王的肚子裡面生下來,原本自己是個神獸就已經讓自己驚訝外加自豪得意得不行了,這會兒臨弦知有種說不出的,更為得意的感覺。
不過……
臨弦知用他那爪子摁了摁鬼王的肚子,又用爪子去試了試鬼王身下那地方,那兒跟師父一樣,有那個東西。
那東西他知道,師父說過,是男人才會有的,女人是沒有的,就像男人胸前不會有兩個大東西一樣。
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女人才可以生孩子,鬼王明明有那個東西,而且也沒有女人胸前大大的東西,鬼王明明是個男人,居然能生孩子。
鬼王……
不,應該說是他的母親,是別人口中的,不男不女的人。而且,自己居然生下來,就是一直鬼啊!難怪太師父不教自己佛家法術,肯定是因為自己是鬼……
那個佛珠是壓制靈力,也就是壓制鬼氣的東西。臨弦知覺得自己想通了一個很了不起的事情,相當的得意。
他腦海裡百轉千回,思前想後,最後卻不知道怎麼完全接受了面前這人是他母親的事實。從震驚裡恢復了過來的臨弦知,順著鬼王的手臂,爬到鬼王的肩上,然後舔了舔鬼王的臉頰,順便蹭了蹭。
“娘”他想叫一聲,不過從嘴裡發出來的是一身虎叫,那聲音軟軟的,卻很是好聽。鬼王被他蹭得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
小傢伙實在,可愛得緊。
“子言弦知?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