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身上輕緩的掠過,最後看向了那邊交戰的敖琰。
“畜生便是畜生,即便打架也只能用這等粗暴的樣子。”
鬼王卻搖了搖頭。玉書他啊,就是不能相信他會乖乖地等著。上一次鎮壓戾火,那人被自己氣得回了天帝之山,估計也是因為相信自己的能力,結果昨日裡才聽了自己被弄進鎖妖殿的事情……
這會兒玉書能夠忍到現在,倒也不易,既然都忍到了當下,便再多忍忍才是,只希望戾火的天罰能更快一些。
天罰。
因罪孽太過於深重,由神界降下的懲處,受罰者必定魂飛魄散,只是這罪孽深重究竟該如何去衡量?戾火叛變欲弒父篡位,擾亂鬼界,破了鎖妖殿,將眾妖放逐人界,使得人界亦是動盪不安,現下鬼界紛亂,人界的鬼魂無使者招引,流離人界,禍患百姓……
甚至,對自己兒子做出那等違背倫常之事,這些已算是罪大惡極了吧。
天罰……
這一時間便又是一聲虎嘯,眾人忙看了過去,戰神白虎,又豈是那等屍皇能夠奈何的?一陣血雨腥風中,敖琰被白虎分了屍,狂亂的妖力四散開來,妖皇的慘叫久久不停。血雨還未落盡,戾火冷笑著退出那血雨的範圍,對白虎道:“玉書,你便只能用獸型戰鬥了吧。”
小老虎踏著雲霧飛到父親眼前,也不知道玉書是沒注意到他,還是根本打算無視他,小老虎的虎嘯半點沒吸引到父親的注意力。
事實上玉書是懶的看他,他現在這個體型,他的兒子在他眼前就跟著蝨子似得,要注意到小傢伙,那必定會出現個鬥雞眼,這很沒形象……
玉書幻了人形,朝著鬼王看了過去,他抬手,龍炎刖像是感到了召喚一般,紅光大展發出清脆的嗡鳴聲,龍炎刖在玉書手中一轉,斜在身側,槍身比方才在鬼王手上還長出了許多,槍尾高過玉書的頭,紅光繚繞的槍頭指著地面,臨弦知站在父親肩膀上,說了些什麼,不過玉書還是沒理他,臨弦知生氣了,張口咬了一口玉書的耳朵,玉書抬手摸了一下,耳朵熱乎乎,這小子也真夠膽,給他都咬出血來了。
戾火道:“今日,我便讓你消失,四神獸白虎消失,我不信神界不開啟結界。”
“你想得很美。”玉書懶懶地說道,他在用慵懶,拼命地壓制著體內狂暴的靈力,以及那恨不得將戾火撕成碎片的想法。
戾火不再多言,攻了過去,臨弦知長嘯一聲,正打算迎接,沒想到下一刻卻被自家神獸親爹兩下幫到了龍炎刖上,接著龍炎刖脫手而出,朝著鬼王飛了過去……
臨弦知眨眨眼,已是呆了。龍炎刖插入地底,靈力爆發……
鬼界暗紅的天,捲起了層層黑雲,原本就暗紅的鬼界,更為快速的暗了下來。
戾火只閃不攻,笑道:“你的天罰已至,本神獸何必與你纏鬥,弒神才是重罪。”那妖物屍皇又不是神,自己是為了‘救兒子’,並未殺戾火,那點小事神界也不至於就罰他回神界吧。
作者有話要說:媽了個雞,,要命的戰鬥寫得像屎一樣,終於寫完了,我繼續拉日常。
第41章 四十一
鬼界的上空遍佈了漆黑的雲層;整個暗紅色的鬼界現下成了漆黑的一片;玉書身上的靈力泛著一層光芒。
雲層開始爆炸一般地翻滾,那仿似下一刻就會壓下來的厚厚雲層給人巨大的壓迫感。讓人難以呼吸……
封閉的壓抑讓人陷入一種難以忍受的狂躁,但卻更多的是驚恐;直覺有什麼東西將要到來;而這種東西;讓人感覺膽戰心驚。
翻滾的雲層開始透露出光芒;人界的陽光從撕裂開的鬼界上空照射下來,這難得一見的奇景讓人看傻了眼。鬼界的正上方;出現了一人,或許該說是神……
那人一襲白色太乙道袍;宅腰廣袖;他立於雲層之上,衣襬輕輕飄動,俯視地間一切。
那人身後雲層卻是此刻合攏了,照射而來的陽光被攔阻,鬼界恢復了方才的模樣。
淨義忙著將自家小徒弟從龍炎刖上解下來,抬頭看去,卻是愣住了;再看慕雲悠亦是一臉震驚:“師父?”
慕雲悠的師父,淨義抱著臨弦知。
慕雲悠的師父早已夠了大乘期,是一個散仙,只是卻遲遲不肯位列仙班,這其中有何緣由淨義也大致能夠猜到,只是沒想到的事,慕雲悠的師父,竟然是施行此刻戾火天罰之人,作為神界的代理者。
戾火冷笑一聲,只是看向玉書,玉書凌厲的眼神掃過戾火,下一刻卻不願再與之多做糾纏,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