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明明是出家人,為何跟師叔那麼親熱,你們之間的動作超過了,根本就是摟摟抱抱。”
“我跟你師叔的確有過一段往事,只你師叔難以忘懷罷了。”淨義笑道:“而且我並沒有跟他摟摟抱抱。”
“但我見師父你險些破了色戒,你像是要脫師叔的衣服一般。”臨弦知說著,臉色越發地不好了起來,怒火有些難以控制,身旁的小蛇也跟著竄動。
臨弦知雙眼有些泛紅,睫毛上還有水跡,飽滿的雙唇也泛著紅色,淨義放在他頭上的手緩緩滑下,拇指摩擦著臨弦知的下唇,道:“是你告訴了慕雲悠我自行剃度的事。”
眼前的師父讓臨弦知看得有些愣了,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淨義俯下身,說道:“他說我是假和尚。”
臨弦知眼神帶了些茫然,一時間弄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說這些,不過想想師父的確像是個假和尚,喝酒吃肉,甚至還會堵,跟人打賭的事情師父也沒少做過,就像是清遲太師父不也時常跟青丘山的那位時常打賭一樣。
而事實上,淨義除了穿著袈裟剃了光頭,又帶著佛珠之外,再沒半點像和尚。
“知道為甚為師會自行剃度嗎?”
“師父你不是說剃度儀規過於繁複嗎?”
淨義搖頭,道:“我自小被送到寺中修行佛法,但掌門師叔說我確實與佛無緣,曾說我將來必會棄佛,便讓我在師父門下修行。這其中有何原因我也並不清。後來因你師叔之事而茫然,才會自行剃度想著做一個真正的和尚,不過或許真如掌門師叔說的那般,我的確與佛無甚緣分。”
臨弦知抬手抹了下眼角,道:“我有點聽不明白。”
事實上方才根本沒有注意去聽,一顆心思完全地放在了師父的臉上。
淨義無奈地笑著,微微湊近臨弦知,道:“為師現在,的確是個假和尚。”
“跟太師父一樣麼?”臨弦知想了想,說道:“雖然師父穿袈裟也很好看,但我也很想看見師父有頭髮的樣子,就像是以前一樣。”
“會長起來的。”
“可不是說那是情絲嗎?師父你不是說你的情絲不可能再長出來了……”
淨義道:“這……情絲這種東西,也並非是為師能夠控制的。”
“是因為師叔,所以情絲長起來?”
“不是……”
臨弦知還是感覺疑惑,還未說話,卻莫名地僵住了,瞪大眼睛看著放大在眼前的臉龐,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反應。僵硬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淨義的唇貼著臨弦知的鼻尖,但他同樣也在震驚,驚訝於自己這個動作,短暫的遲疑後,終於還是吻上了臨弦知微張的唇。
少年的唇柔軟,因為驚訝而微微顫抖,輕貼的動作能夠感覺到細微的酥麻,冰涼的鼻尖相互摩擦著。
過了許久,淨義才探出舌尖輕輕抵開臨弦知的唇,臨弦知感覺臉頰發燙,這種動作他還有些不明白,然而本能地感覺害羞,卻又不願拒絕,微張的雙唇被推開,讓淨義的舌頭探了進來。
臨弦知裹在被子裡的手伸了出來,拽緊了淨義的袈裟下襬,這樣仰著頭的姿勢並不怎麼好過。兩人的舌尖輕輕的碰觸到了一起……
沒有太多的糾纏,也沒有更多的深入,親吻淺嘗輒止,淨義閉了閉雙眼,手掌覆上臨弦知雙眼,遮住那雙此刻還帶著疑惑的眼睛,道:“抱歉弦知,為師有些控制不住,而你卻還是個孩子。”
臨弦知有些不滿地道:“我不是孩子了。”
“方才是誰說自己是個心靈脆弱的小孩?”
“……那是方才!”
淨義笑,想起之前鬼王所說之事,這麼想來若真按照時間來算,弦知怕是有兩百多歲了,這兩百年來靠著強大的靈力恢復著,也不知曉當初師父撿到他時,是個什麼樣的場景,為何會是人形。不過兩百多年也並不長,按照鬼王的說法,這年紀在鬼界跟人家的孩童無甚區別。
一時間淨義便覺自己罪孽深重,無關乎破戒,而是弦知的年紀……
“我看你肩上的傷似乎完全好了。”
臨弦知看了一眼自己肩膀,道:“嗯,之前還有些疼的,只是我從鬼界醒來之後,便好了。”
“許是鬼王為你治療了,先起來罷。”
臨弦知起了身,把被子扔到床上,鬼界果然陰氣森森,這若是人界,裹一會兒被子一定熱死,因此刻的人界正是熱季。
“師父,鬼王給與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