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留人,我想我們怕是白來了,流墨應該被他帶在身邊。”
淨義搖了搖頭:“先看看再說。”
寂蕪沉吟片刻,道:“恐防有鬼,我們不能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去。”
淨義與慕雲悠對視了一眼,小傢伙臨弦知跳到淨義肩上,說道:“我之前來過關押流墨大哥的地方,流墨大哥身上有著兩團奇怪的靈體,他的妖力無法使用,妖氣更是被壓制著。戾火肯定不會將他帶在身邊……”
“小弦知怎麼肯定的?”寂蕪問著臨弦知,眼睛卻放在小蛇身上。
臨弦知搖搖頭說:“不知道呀,我感覺到的。”
淨義摸了摸小老虎的腦袋,說:“流墨算不上人質,我想戾火也不可能認為到時候將刀橫亙在流墨脖子上就可以威脅鬼王開啟結界交出鬼帝之位吧,若真這樣,這畫面也著實可笑了點。
流墨被那靈體束縛著,又無法用妖力,流墨那樣的妖,我能用生命保證,即便戾火是他父親,他也不會幫著戾火。戾火不可能放了他,也不會帶在身邊,一個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的人帶在身邊,讓他如何打仗?何況,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帶著流墨,算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不過,我想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救出流墨。”
幾人躍過城牆悄聲進入罪血城,由小老虎帶路,很快找到流墨原本所在的地方,只是空空如也的房間,就是那原本的床,也不見了。
這畢竟不是人界的戰事,根本無法派出探子,雙方的妖力氣息並不一樣,很容易被察覺,就算是他們也無法長時間的隱藏氣息,陰兵或是鬼魂更是不可能,別說來探查,怕是剛離開陰王城不遠,就會被發現。根本不可能知曉流墨會被帶到何處……
慕雲悠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他施了個法,那玉佩浮在幾人眼前,玉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慕雲悠說道:“這是流墨贈予我的物品,用這個探查他的氣息。”
淨義心下一動,看著那玉佩。那玉佩他見過,那時才剛認識流墨,慕雲悠特別討厭流墨,按照慕雲悠一直的說辭,都是因為自己他會跟妖來往。流墨送這個玉佩給他的時候,慕雲悠臉上的表情很是嫌棄,說‘誰會稀罕一個妖精的東西,一沒靈氣,又不值錢。’
不過慕雲悠還是將玉佩收了起來,流墨還曾笑著對淨義說,估計那人轉個背就會把玉佩丟掉的吧,不過也不用太在意,反正也的確如同慕雲悠說的一樣,沒靈氣還不值錢。
慕雲悠其實還戴著那玉佩,那並不值錢的玉佩上已經有了好些痕跡。
淨義想,或許到現在,自己也並不是真的那麼瞭解慕雲悠,這麼多年來,自己接觸過的人事實上並不多,即便那個時候與慕雲悠四處遊歷斬妖除魔,也不曾有過什麼特別的朋友。
想到這裡,淨義卻感覺到手臂被拍了拍。
臨弦知用爪子碰了碰淨義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小木人,小老虎那張可愛的臉上有著笑容。淨義看在眼裡閉了眼,施了個佛禮心中默唸了兩遍‘阿彌陀佛’,可睜開眼又見到臨弦知那可愛的虎樣,沒能忍住抱起小傢伙在那毛茸茸的腦袋上印上個溫柔的親吻。
隨著玉佩一路前行,幾人也沒遇到戾火的人。只是心中的異樣感卻越來越濃烈。
“許久不見了吧,寂蕪!”
那道聲音慢悠悠地響起,似乎已經恭候多時了。宣谷自暗中走出來,邪笑著的嘴角滿是嗜血的殺意,他招了下手,一道紅色的身影在眾人面前掠過,朝著罪血城外飛去。
“流墨大哥!”臨弦知喊道,而此刻,寂蕪身後,眾多妖魔‘傾巢’而出,朝著眾人攻擊過來。
淨義將臨弦知抱在懷裡,低聲道:“弦知,去救流墨。”接著,他將臨弦知用力拋向空中。
臨弦知閃過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妖物,狂吼了一聲,朝著流墨方向而去。
淨義持著劍,微微皺眉看向已與妖物纏鬥了起來的慕雲悠與寂蕪,手中,那漆黑的寶劍劍身開始繚繞起了黑色的雲霧,那彷彿是極為強大的靈力,持著劍的手好像能夠感覺到跳動,如同心臟一樣,砰砰,砰砰……
手中的寶劍很興奮,衝體的靈力讓淨義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宣谷……
淨義臉上褪去了淡然,眼神中滿是殺氣,那寶劍身上的黑霧染了他一聲,渾身的凌然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淨義足下踏著佛印,躍至空中,手持寶劍手腕靈動而舞,畫出道道驚雷而下,劍身脫手而下,深入地面,靈力瞬間爆發開來。
落雷將土地批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