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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流墨循著看向坐在地上的臨弦知,再順著臨弦知的視線看向自己身上雪白衣服上的血跡,嘴角抽了抽,立刻知道了臨弦知要說什麼了。

果然,臨弦知得意地道:“因為流墨大哥流的血像是黑色的,像是流的墨水一樣,所以叫流墨。”

“……”

凌亂的腳步聲在空蕩幽深的牢房響了起來,流墨這次並沒有化形回到自己那間牢房,他臉色如常,卻也滿是擔憂,對於這陣凌亂的腳步聲,雖然疑惑但並沒覺得意外。

楊捕頭跑得很快,上氣不接下氣,先是看了一眼流墨的牢房,嚇了一跳之後才轉身看了過來,見流墨三人都在,他那口氣還沒宋,忙說道:“流墨,鎮上出事了!”

“為什麼出事了要過來找流墨大哥啊?”臨弦知站起來,略有些不爽地看著楊捕頭,他記得之前就是就是這個人讓抓流墨的,而且他的手下還傷了流墨的脖子。

他是不瞭解流墨大哥為什麼對人類那麼縱容,即便被傷到也不會還手,甚至處處都在考慮著這個鎮上的人。他不瞭解,但更不瞭解為什麼先前還咬牙切齒著要把流墨大哥燒死的傢伙,現在卻急三火四地跑來告訴流墨鎮上出了問題,那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臨弦知感覺不舒服。

不光臨弦知不舒服,淨義也皺了眉頭,只是卻並不是因為楊捕頭的語氣,而是楊捕頭話語中的事情。

楊捕頭沒理會臨弦知,只是看著流墨。

流墨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鎮上的百姓看起來像是都瘋了一樣,你……我能放你出來嗎?”

流墨好看的臉上笑的有些糾結,道:“那麼你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楊捕頭像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最後還是顫抖著去拿了鑰匙,邊道:“大人說他相信你,但……但我們……”

“讓開!”流墨對楊捕頭厲聲道,楊捕頭愣了一下,震懾於流墨方才的神情,楊捕頭退後了兩步,手中的鑰匙也有些拿不穩了。流墨抬手,面前的牢房護欄顯得不堪一擊,塵土揚起,片刻之後牢房被生生劈了開來。

看著師父跟流墨都走了出去,臨弦知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撿起自己的小魚乾包袱,沖沖地跟了上去。楊捕頭看著手中的鑰匙,再看了看眼前的場景,回頭跟上去不忘大叫道:“流墨我知道這個困不住你,但你也沒必要毀了這牢房門吧,我手上有鑰匙啊!”

臨弦知覺得楊捕頭說得很對,明明楊捕頭都準備開牢房的門了。

“流墨大哥,你幹嘛要毀了牢房門,就算等不及楊捕頭用鑰匙,你化形了也能出來。”

“我只是老早便想著這麼做罷了。”

三人衝出官衙,淨義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雨早停下,烏雲這會兒也散盡了,空中掛著一輪圓月,只是卻令人感覺詭異萬分,仿似有一層血霧將原本的明朗矇住,連視線也感覺到了模糊。

“鬼界?”臨弦知不知道為何嘟囔出這兩個字出來。淨義發現,海山鎮此刻的樣子,彷彿真的是在鬼界,卻比起鬼界更為妖異,若說鬼界是陰森,此刻的這裡更多的是妖異。

現在正是深夜,黑暗讓一切顯得更為恐怖,街上卻很是‘熱鬧’,這種感覺並不好,跟在淨義二人身後的臨弦知忽然蹲在了地上。

那不是熱鬧,只是人多而已……

村民們似乎都從家裡出來了,然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茫然的表情,他們的目的地似乎都一樣,城東那處荒宅,他們搖搖晃晃看起來全無意識,跌跌撞撞地東倒西歪著朝著荒宅方向走去。

那地方沖天的怨氣跟妖氣,像是充滿著無盡的誘惑,吸引著人過去。淨義握住臨弦知的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手中暗自運了靈力。

“他們全都朝著城東的荒宅去了,流墨,那地方就是你說的那什麼陣法的中心。”楊捕頭跟在三人後頭,戰戰兢兢地問道。楊捕頭原本是在家裡,睡到了半夜,卻感覺有異樣,起了身發現妻子往外面走,不管他問什麼說什麼都沒給他回應,他原本以為是夢遊,但轉念一想妻子並沒有這個習慣,他給了妻子兩耳光,將人打到了地上,但妻子好像根本沒感覺,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依舊朝著外面走。

楊捕頭批了件衣衫便跟著妻子出了門,才發現自己兒子也是如此,到了街上,人越來越多,沒一個正常的,他甚至看見了張大人,還有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於家老爺跟夫人。

整個海山鎮好像除了他都不正常了一般,原以為是自己做夢,掐了自己大腿兩把,疼得流了淚,這才忽然想起牢裡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