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別人口中輩分奇高的師父,有點想笑的感覺。著實不想回他那個空蕩蕩的小樓,張淮只好百無聊賴的走到外面。想了想,索性撇開腳在門派裡閒逛起來。
雖然外頭還是二月、冬天的影子還咆哮著猖狂,門派卻已經是春風盪漾霓裳翻。哪怕天風派講究不貪年色而大部分只種了素淨的花卉,依然有著盎然的感覺。
說起來,這也算是他的第一次。上次來參觀,還是被美人兒師父敷衍般的拉著瞎逛,現在想來,這家夥也太坑爹了……至少帶他去看個花式飛劍隊的訓練吧!
拐到幼兒班,對著小正太揩油捏臉了半天結果被憤怒的師侄少女們趕走。順路到召喚符課堂偷學了一下喚天兵的畫法,結果召出來的是隻易拉罐大小的呆豬仔……
哭笑不得的抱在懷裡,正愁著無處可放,就看到路邊蹲著個紅衣服的背影。
一副有些痞氣、無所事事的的樣子,穿著一身紅衣就像團火。奇怪的是,居然是張從未見過的臉。英氣的五官配合著有些不高興的表情,很瘦,看起來大概也不過比自己略大,二十五六的摸樣。比較值得一提的是,懷裡的小豬仔在看到那人的瞬間肢體僵硬了,彷彿一隻填充玩具一動也不動。張淮覺得好玩極了,趁機狂戳小豬的白肚子,沒想到引起了紅衣人的注意。
“……”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某個不靠譜道士,許久忽然一張嘴,
“啊,豬。”
=_=
你看的明明是我的臉吧喂……
“給我吧,”
紅衣人拍拍屁股站起來,朝他自然的一伸手。
這時候才發現,明明很威武的長相,實際上居然是個矮子,身高才到自己的下巴。連他的聲音也是又尖又細……完全不稱周身的氣場。
咦?
張淮冷汗,莫、莫非是個師妹嗎……可有玉玄思這個例子在先,還真不好說。再仔細一看,又糊塗了。試著把小豬遞了過去,沒想到那人居然張開嘴──
然後把可愛的小豬仔……整一個塞進了嘴巴里!!
啊喂!!(/#=皿=)/_||_
不對吧!!你這種生吞方式是要做神馬!!沒看到露在外頭的兩條小後腿還在死命蹦躂嗎!!?
黑線千萬條的一把將淚水漣漣的、腦袋上有口水的小豬救下,張淮抽搐的盯著一臉委屈的紅衣人,正義凌然的說,
“道友!你在幹什麼!”
“騙子,”
紅衣人眯著眼不悅地說。
“明明剛才很大方的樣子。”
哈?
“嘖,師徒都是一個樣子,小氣得很嘛。”
……等等。
張淮彷彿抓住了什麼關鍵詞似的抬頭,
“你知道我師父?”
“當然啦,鳥人玉玄思嘛,”
紅衣人滿不在乎的說,
“你身上他的味道好濃,不是師父就是老公咯。”
≥△≤
瞎、瞎說。
張淮趕緊cos小狗低頭在袖子裡狂聞一通,自然是完全沒有發現異常……等等,這家夥到底誰啊!
旁邊正好匆匆路過的一個認識的小道士,趕緊抓住,低聲湊過去問,
“等等,俞師侄,這人是誰啊?”
雖然輩分上隔了兩代,俞白駱和他兩人卻因為年紀相仿而算得上熟悉。既然被拉住了,避無可避,倒黴的俞道長也只好低聲回過去說了聲,“靠,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到我麼。”然後再抬頭笑眯眯的朗聲喊道,
“洞庭君大人好,給您請安。”
“嗯,”
紅衣人眨眨眼,還是盯著那隻顫抖的小豬,還舔了下舌頭。
“是個懂禮貌的小道士。我問你,這新來的娃兒到底是玉玄思的老婆還是徒弟啊?”
= =|||||……張淮面無表情的捅了捅某個不負責的同門師侄。
“兩位請容我介紹,”
俞白駱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說,
“這位是自在玄思師叔祖的徒兒張青淮師叔,這位是金鳳玄先師叔祖的夫人,洞庭君大人。”
噗──!
張淮噴了。
生吞活豬的這貨是女的!!?
還有,高、高先生有老婆!他竟然不是搞基的嗎!?(喂……)
“其實,”趁著他震驚,壞心眼的師侄兒又湊到他耳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