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卻看到許慕白不易察覺地阻止。
“讓他自己靜一靜吧。錦白雖然性格任性了些,但不是不知道大局的人。”許慕白淡淡說著,“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顧晟亦是點頭。
說是要談,兩個人卻都有些不知說什麼好,許慕白沉默了半響,才斷斷續續地說道:“其實有些事情,我這次遇到你,就想和你說一說,可是卻一直沒找到機會。你還記得咱們在雲南的時候,咱們搗毀過一個泰國人的運毒渠道嗎?”
顧晟沒想到許慕白竟要和他扯那麼遠的事情,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才點點頭,“記得,那幫泰國人可夠狠的,我記得就那一次,咱們折了三十多個人,大家都殺紅了眼,蘇素一個後勤的醫生都扛著槍往前衝,你跟著他衝進去就和我們失去了聯絡,直到三天後才滿身是傷得回來。”
“對,就是那次。”許慕白似乎想起了什麼,閉了閉眼,“顧晟,其實那一次的時候,蘇素就已經死了。”
那時候,他跟著蘇素衝進叢裡裡,他們和外面的部隊失去了聯絡,天氣又漸漸暗下來,兩個人便就地安營,準備到第二天,天亮了以後再趕路。
而就在那天晚上,他們中了那群泰國人的埋伏,許慕白沒有料到,那些人裡面竟然有技藝十分高超的降頭師,在他們身上悄無聲息地種下了封閉五感的降頭。許慕白本來仗著有法力護身,因此掉以輕心,待他醒來時,蘇素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掉了致命的一擊。
蘇素死得很慘,身體被攔腰截斷,血水染紅了土地,熱帶雨林裡,已經有不少蚊蟲循著血腥味而來。許慕白氣暈了頭,幻化了武器,大開殺戒,將那群泰國人殺地一個不剩,那個降頭師更是被他用各種降頭折磨夠了,才嚥下了氣。
可是憤怒無法挽回蘇素的生命,雖說這是命數,可許慕白卻仍然無法接受,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動用了逆天之術,用一條蛇的命把蘇素的命換了回來。又修改了他的記憶,讓蘇素以為當時用性命救許慕白,又被他復活的是一條狗。
這樣的動作不知是天界有心不追究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竟無人過問,許慕白當時也是懷了僥倖心理,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回到部隊裡,他才察覺出了不對勁,蘇素這人性格雖然清冷一點,但絕不冷酷,可是自那次死而復生以後,那人的性格似乎越來越冰冷,對其他人越來越不在乎起來,就像是……蛇一樣……
看著這樣的蘇素,許慕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敢告訴蘇素,對方已經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更不知道該怎樣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軍隊的生活總是充斥著血腥,看著對血跡和死亡越來越麻木的蘇素,許慕白終於忍受不了,帶著他離開了軍隊,到了這個小鎮上居住,且開了一家寵物店,想用安逸的生活化掉對方的戾氣。
可是這一次,為了救錦白而犧牲掉的哈士奇,蘇素卻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動容,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讓許慕白感到了難以抑制的擔憂。他總覺得,這些年來,蘇素越發像只冰冷的蛇,而不是人類了。
顧晟聽了許慕白的敘述,被裡面所包含的資訊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過了許久才驚歎道:“這聽起來,簡直像是電影似的。”
許慕白的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是啊,確實很難以置信。”
“我說指導員,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多了啊。”顧晟咂咂嘴,有些不以為然地說:“我還這沒覺得老蘇和以前有哪裡不一樣了。他那樣說那隻狗,其實只是為了讓你心裡好過一點吧。”他眨眨眼睛,看著一臉愕然地許慕白,“你是不是有點先入為主了,老蘇那人,不是一直都那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兒嗎?”
“是嗎?”許慕白怔了片刻,隨後喃喃道,“難道真是我想多了?”他想起之前的事,也是有些半信半疑。
顧晟見許慕白還在茫然,怕他胡思亂想,乾脆岔開了話題,“對了,我還有事要問你,你覺得讓錦白見他父母的事,白虎星君肯幫忙的機率能有幾成?”
說起這件事,許慕白也是露出難色,“這也難說,白虎星君脾氣乖張,很難以常理推斷,何況錦白和錦紅不是一母所生,他並沒有非幫這忙的理由。”
“也就是說,事情的關鍵還是掌握在錦紅的手中啊。”想起那個一身緋紅,卻眼神清澈,毫不妖豔的少年,顧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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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生子大計
和許慕白說完了話,顧晟坐在沙發上想著錦白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錦白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