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然而,腳下箜遒的蹄印猶在,寒竹和長秋卻再挪不動一步。
漫無邊際的松林之中,兩座新墳比肩而立,側臥在墳邊土坑中的,是紋絲不動的燕尾和箜遒。
這世上有兩種聲音聽不得,一是山崖峭壁中的泉水滴落,一是蒼茫遠山裡的松濤唱風,聽了前者,你會知道什麼叫孤寂,聽了後者,你才瞭解什麼是失去。
天上的日頭毒辣,照在燕尾和箜遒順滑的皮毛,閃著錦緞搬的華光,山高風大,卷得馬兒長長的睫毛搖搖晃晃。世人贊馬剛強驕傲,皆因它們一生只允許自己倒下一次,所以要不是因為它們躺著,寒竹和長秋怎麼也無法相信曾踏過千山萬水大漠江南的燕尾和箜遒再也站不起來了。
站在墳前的師傅有些慌忙的轉過身,眼角部位閃爍著星點光芒。
“師傅,這,這裡面的是,是他們?”寒竹壓著嗓子,洶湧的感情幾次要奪喉而出。
師傅不言,卻已言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寒竹呆呆的站在原地,除了這個不知道找誰解答的問題,他什麼也不知道了,前天,前天周棲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