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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問吃住,不問文武,小米最關心的竟然是他和小吉會不會分開。

周棲笑道:“不但不會分開,你們還可以一起過上好日子,很久很久。”

於是這一年的冬天,皇城南邊的小樹林,兩個少年跟著兩個挺拔的男子走出了那個讓他們嚐盡酸苦的生命,開始了新的人生,可能不那麼好,卻也不那麼差的新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眾親們,鄙人最近日子有些兵荒馬亂,本來想多寫點一起扔上來的,可是時間真的不太充裕,大家不要著急,我會盡快的~

3、第三章 。。。

一路上林魁都在逗小吉說話,小吉虎頭虎腦,乾乾脆脆的性格他越看越喜歡,到最後恨不得立刻認了乾兒子,而寡言少語的周棲也對手裡拉著的安安靜靜的小米好感倍增。林魁和周棲帶著兩個孩子投了宿,給他們透透的洗了個澡,然後讓小二給他們弄了身新衣服,兩個小孩立刻脫胎換骨。

次日,四人乘兩騎歸往菟於,過了半月左右的光景終於到了陌裔派的地界,逢迎上了一場紛揚的大雪。十里一長亭,從山下的小村莊蜿蜒通向山腰,地畝皆白,天地混混無邊也無路。

馬不能騎,四個人就牽著馬慢慢的往上走,雖然林魁和周棲擔心兩個小孩滑到一直想拉著他們,可他們的手卻緊緊拉著彼此,插不進的。

菟於山高卻緩,的確很適合盤踞。其實這裡原只是中原腹地萬千山脊中的一座,世世代代俯仰在其腳下的村民都把他喚作西山。然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當陌裔派的掌門莫羈帶著一眾高手相中這裡並且創立了門派,晃晃七八年過去,這座默默無聞了千萬年的山嶺就成了現在武林人盡皆知的菟於。

於菟本是虎的別稱,但這菟於究竟是個什麼恐怕除了起名人,鮮少有人參得透了。

四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等到了山腰看到刻著“陌裔”大字的石碑時已經出了一身細汗。小米把溼溼的手從小吉手裡抽出來,在衣服上蹭蹭幹,然後用袖口給小吉擦起了汗,小吉也不說什麼,只顧著張著嘴望著眼前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近乎垂直的石階。界碑邊站崗的兩個弟子看見左右使回來,忙迎了上去,多半年不見,自然有很多寒暄。

雪大路舛,周棲和林魁也不忍讓弟子上去通報,只是讓他們換崗時把馬從後山牽回馬廄,然後帶著兩個孩子走上了這彷彿通向天空的石階。因為石階實在是太多,坡度修的又太險,小吉和小米眼前除了沒完沒了的臺階什麼也看不到。有些不耐煩的小吉仰頭想看頭上到底還有多高時差點沒吐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站在雲彩上往上看,腿軟又暈眩,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一仰,好在被一直用餘光瞟著他的小米抱了回來,兩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宛如從天而降的殿宇豁然出現在小米和小吉的眼前時,他們看到了此生見過的最恢弘的畫面。

在無窮無盡的灰色石階走到還剩下四五登的時候,天地重新出現在造訪者眼前,寬闊的青磚大道鋪在一片白茫之中,絳褐色的高牆,大開的硃色排釘院門,望進去一眼看不到頭的地勢逐次抬高的樓閣,冬陽凜冽,亮晃晃的讓人不敢直視。

中國建築就是這樣,先抑後揚,柳暗花明,即便只是個四方小院,也要在門口立個影壁,這樣就算再小的空間也變得別有洞天起來。

小吉和小米從來沒見過這麼厚的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門,更沒見過這麼多氣派的房子,手足無措的都不知道該邁哪隻腳。好在他們不用為這個費腦筋,周棲和林魁只是寵溺的拍了拍他們的頭,然後拎著他們走了進去。

一路上,千步一崗,陌裔的弟子雖然都對左右使的突然回來表現的有些驚喜,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問安行禮,周林二人也很客氣的和他們招呼,天寒地凍,陌裔宮中卻是溫暖如春。

當小吉和小米最終進到深處的一個小套院時,他們已經記不得穿過了幾層林池,掠過了多少樓宇。眼前的小院不算大,精緻的月亮門內是一方綴滿纖雪的竹,亂枝低積雪,繁葉亞寒風,雖然比不上夏日的青翠,卻越發顯得矜貴。竹影之下的石桌旁坐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手邊的新茶熱氣嫋嫋,而他卻只是拿著棋譜專心的在棋盤上碼子,一聽有人進來才緩緩抬起了頭。

小吉和小米雖然對於寒竹薄雪奕局清茶究竟是種多麼雅緻的意境還沒有概念,但他們還是發現了眼前男人與此情此景的不匹。明明是寒冬臘月,這個男子卻只在單衣外披了個大氅,可臉還是紅撲撲的,彷彿他人就是個大火爐子,還是特別壯的那種。一見來人,中年男人那張有些猙獰的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