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忍不住想拔pi股走人,但是,誰讓那個討厭的合歡蠱毒沒那麼容易解呢,唉,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繼續受著吧。
這麼又折騰了一個時辰……
“你有完沒完!!”水新忍不住咆哮,發出來的聲音卻像是貓叫。
沒完。水漸用身體回答。
這麼又折騰了一個時辰……
“呼……”水新望著大汗淋漓昏睡過去的水漸,鬆了口氣。
他簡直感動得想哭,合歡蠱毒終於解了!終於!!
他終於睜著眼睛看到了結束!!!
強大的內功果然還是有用的!!!
雖然,雖然……這樣醒著還不如昏過去了呢,至少昏過去,也就是第二天早上比較痛苦,這個翻來覆去攤煎餅的過程至少沒什麼感覺。
現在,水新感覺自己散了架一樣,尤其是腰,像是打斷了又一節節重新拼起來的,但是他還不得不往起爬,穿了衣服,出去把守在門口的水臨打發走。
這種附贈全套後續服務的解藥,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水新艱難地爬到床下,抖抖抖地穿起衣服,一扭一扭,往地牢外走,通向地面的那段臺階,他都是手腳並用爬上去的。
臺階盡頭,頂著幾塊大石頭。
是水新“辦事”之前,精力飽滿地從牆上摳下來的,現在他筋疲力盡,望著大石頭有點發愁。
“水臨,水臨,你還在嗎?”水新揚聲問,嗓子卻有點嘶啞。
他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
可能水臨先走了吧?
水新側身半坐在樓梯上,想休息一會兒。
這時,精鐵門上卻傳來敲擊聲。
“幹嘛不說話?敲什麼啊!”水新撇嘴,他也沒有想太多,運起內力將大石頭一個一個搬開,然後雙掌頂在精鐵板上。
“水臨,站開點,我開門啦!”水新說完,深吸一口氣,將內力運在雙掌上,用力打出。
精鐵板“咔”地一下脫出,彈到一邊,地牢入口的洞露了出來。
水新揉揉腰,方才不光胳膊使力,腰裡也吃勁,才推了一下,就有些疼了。
“水臨,扶我一下——”水新一邊搖搖晃晃地從地牢口爬出來,一邊說。
忽然一陣寒風從腦後襲來,水新一個激靈,本能地往前一躍,從地牢口跳開。
他還沒站定,又有兩道寒芒撲面而來——這是離體的真氣,只有金丹往上的高手才能修成,水新心中一驚,旋轉身體躲開,定睛向寒芒發處看去,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不怒真人!!
不光是不怒真人,這間小小的屋子裡,還聚集著不怒真人手下的得力戰將四名,這四人手裡都握著明晃晃的長劍,緩慢地向水新這邊包圍上來。
“掌門……師叔,你這是做什麼?”水新警惕起來。
不怒一甩袖子,冷然道:“莫驕!你作惡多端,假死逃生,如今落在我玄正派手裡,也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水新臉色驟變,他萬萬沒想到,不怒竟然會當眾喝破他自以為隱瞞得很好的身份,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四柄長劍從不同方向刺向水新,片刻間就要取他性命!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氣勁在空中射出白色軌跡,“嘭”“嘭”震開四柄長劍,灰影鬼魅般闖入屋內,長袖捲住水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帶出包圍!
四人愣愣地舉著打歪的長劍,望著敞開的屋門,屋外,灰衣人已經消失在雨幕之中。
“掌門師尊,他跑了。”弟子水明道。
不怒真人道:“一群廢物!水明、水瀟,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可以滾了!”
兩個弟子戰戰兢兢地告退,屋外、院中把手的弟子也撤了回去,只剩下不怒真人與水明、水瀟兩個弟子在。
不怒對水明道:“去把盟主千金帶來。”
水明領命而去。
不怒走進地牢,看到昏迷在床的水漸,臉上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本掌門一向宅心仁厚,讓你入贅盟主家,也不算虧待了你,只是,這玄正派掌門的位置,永遠輪不到你了。”
水瀟跟在不怒身後,欽佩道:“掌門師尊神機妙算,我輩難望項背。只是,弟子有兩件事不太明白。”
不怒道:“什麼事?”
水瀟問道:“為什麼掌門師尊要故意放走水新?又如何有把握讓水漸入贅盟主家呢?”
不怒冷冷笑道:“你自己看不明白麼?”